她跑去桌子前,打开抽屉翻找着。
简季白就那么在躺在床上凝视她的背影。
她此时穿着一条玫红色的绸缎吊带,薄薄的一层,包裹着的婀娜身影若隐若现。
澜城的亲近好友们提到他家这位太太,评价总是格外一致:貌美,温柔,贤妻良母。
在简季白这里,她得再加一条:冷情。
别人家的太太会时常打电话催男人回家,会问自家男人的工作行程,会吵架,会抱怨,会撒娇,每天信息电话不断。
他在外面,他的太太从来不会管他。
她所有的温柔里都带着距离感,像一朵霜花,瞧着好看,用手一碰是冰冷的。
结婚多年,她总是温柔小意,从来没对他发过脾气。
简季白心里知道,不是自己从来没惹过她,也不是她脾气多好,只是她不在乎。
她是会发脾气的,有时候甜甜哪里做的不对,她板着脸严厉训斥的样子,他见过。
她有时候也会在电话里和慕俞沉吵架,吵不赢就气得把人拉黑,说再也不理慕俞沉的样子,他也见过。
而他们俩,像是搭伙过日子的。
简季白抚上侧颈的划痕,大概只有履行夫妻义务时,她才会偶尔失去清醒,对他暴露一些负面的情绪。
也只有那种情况下,他才能清楚地觉得,这个女人属于他,并且是真实的。
晃神间,慕俞晚手里拿着消毒的棉签和一张创可贴折回来。
简季白受伤的地方在床里侧,慕俞晚站在床沿,只能身体前倾才能够到。
棉签上沾了药水,冰凉的触感落下来,简季白拧了下眉,抬眼对上那双温婉好看的眉眼。
消了毒,她还像对小孩子似的,在他脖子上轻轻吹了两下。
简季白身形蓦地僵滞住,呼吸也敛住了。
慕俞晚对他的变化毫无所觉,刚把创可贴贴上去,还没抚平,却忽地被他一把搂住腰。
她惊呼一声,人已经被他摁进怀里,结结实实跌进他的胸膛。
男人呼吸微沉,凝着她的眸底晦暗如深海。
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越来越快,一声声响在耳边。
慕俞晚抿了下唇,红着耳尖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
“今天还没健身。”他沉声说着,翻身压住她,垂眼望向身下的女人,“运动一下?”
慕俞晚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脸上蓦地添些绯色:“现在是白天,甜甜可能已经起来了,万一她过来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