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本来只是好奇,没想到愈亲嘴唇愈发酥|麻,心儿也怦怦跳个不停,不知不觉间软了腰肢,整个人往谢肆宽阔的胸膛靠了过去。
不知情的人,都要以为她是在明目张胆的勾引。
谢肆却知道谢晚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闭了闭眼,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谢晚吓了一跳,连忙抬手抱住谢肆的脖子。
她怔怔地抬头看着谢肆,水润漂亮的眸子泛着水光,眼尾微红,湿润饱满的嘴唇,像是带着初晨雨露的蔷薇花瓣,娇艳欲滴。
谢肆将她塞进锦被里。
他本来想转身就走,见谢晚茫然无助地看着自己,心脏微微一缩,抬手揉了揉她的眼尾。
“阿兄还没沐浴,晚晚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先让婆子带你回去义母那。”
谢肆嗓音喑哑得厉害。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谢肆不得不抿紧嘴唇,就连神色都比平时还要冷酷瘆人,唯有乌黑深邃的眼眸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晚觉得谢肆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可怕,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因为我对阿兄使坏,所以阿兄生气了吗?”
生气,谢肆怎么可能生谢晚的气。
谢晚不知道,就算哪天她拿着毛笔在谢肆脸上画了个乌龟,谢肆都不会跟她计较,还会夸她画得极好。
谢肆身体有点异样,他起初微微弯着腰,却发现自己的姿态有些狼狈,不止狼狈,还根本遮掩不住,惹得谢晚频频张望。
谢晚昨天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很好奇,忍不住问:“阿兄腰上到底绑了什么?”
面对单纯无知的谢晚,谢肆觉得自己就像个畜生,他不得踢靴上榻,掀起锦被盖住自己,才接着耐心哄起谢晚。
“没有生气,”谢肆怕唐突谢晚,刻意与她保持着距离,“只是以后除了阿兄之外,刚才那样的事,晚晚不许再对别人做。”
谢肆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眸色骤然转冷。
他不会让忠勇侯死得那么痛快的,就算忠勇侯难逃一死,他也要让那败类死前,过上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
谢晚不知道在想什么,若有所似地看着谢肆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谢肆松了口气,正准备下榻,谢晚忽然伸手握住他:“阿兄,你是不是很难受?”
谢肆呼吸一滞,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颈间也爆出一条又一条的青筋。
他按住谢晚的手,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没有,你快放开阿兄。”
谢晚却钻进他怀里,做着让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当年靖王之乱,谢肆领着三万的御林军对抗十几万的叛军,都能将皇城护守得固若金汤,不容叛军犯进,成功保下了天子。
如今面对手无寸铁的谢晚,他却兵败如山倒。
谢肆狭长的眸里难以自抑地冒出血丝,要不是他极力克制,差点就要将谢晚的肩给捏碎。
他根本抗拒不了谢晚,连将她推开都做不到,输得十分彻底。
谢晚脸颊微红,额间也布着一层薄薄的汗,原本盘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变得散乱,垂落在颊边。
他看着懵懂无知,娇弱又单纯的谢晚,目光复杂难以言喻,一颗心更是差点疼碎。
谢肆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指腹擦了擦谢晚的唇瓣,将她揽进怀中,按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
“晚晚可是想起了什么?”
谢晚的嘴巴有些酸,抿了抿唇,困惑地看着谢肆:“没有。”
“阿兄为什么难过?”谢晚听得出谢肆的声音并不开心,“阿兄不是已经不难受了吗?”
谢肆的身体的确不难受了,心却难受得快要爆炸。
他的宝贝,他的宝贝……
谢肆手背爆起青筋,脸色阴沉。
要不是忠勇侯已经被关进天牢,他现在已经提着刀将他千刀万剐。
他抿唇不语,双目赤红,低眸看着谢晚好一会儿,声音沙哑的道:“就算阿兄再难受,晚晚也无需这样对阿兄。”
谢晚不明白。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样做,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那样做能帮到谢肆。
谢晚与谢肆重逢的时间并不常,但她的心里已经很喜欢谢肆,听出他声音里的难受,她也莫名的难受。
谢晚垂下长睫,眼泪在打转:“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两人重逢之后,谢肆就一直在克制着自己,他努力地与谢晚保持距离,暂时以兄长的身份照顾她,谢晚却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努力摧毁殆尽。
谢肆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仰头看自己。
“晚晚没有闯祸。”
他低头啄去她眼角的泪,呼吸加重变沉。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眼尾、长睫,滑过她泛着薄汗的鼻梁,缓缓往下,来到她柔软的唇瓣。
谢晚已经知道谢肆的唇很软,这会儿被他温柔地噙着唇瓣,细细地啃咬,却觉得他的嘴唇比方才尝到的还要柔软数倍。
谢肆的声音沙哑低沉:“晚晚讨厌阿兄这样亲你吗?”
谢晚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快。
比今天任何一个时候都还要快。
谢肆眸色微暗,他将她按在怀中,手指划过她的脊背,再一次温柔地堵住她的嘴唇。
谢晚怔怔地睁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她感觉两人这样有点奇怪,却又莫名眷恋唇瓣间的温度。
谢肆原本闭着眼,感受到她的目光,无奈地松开她,哄道:“晚晚乖,闭上眼睛。”
谢晚听着他过分沙哑的嗓音,看着他暗藏汹涌的黑眸,脸颊忽地涌上一阵热意,终于乖乖地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