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叫陆承骁难过了,半个月没见,他恨不得时时与她腻在一处才好,可他心下也清楚自己刚才动了什么念头,这到底是铺子,人来人往的地方,也确实不敢再呆了,只好道:“我先回去,晚点再过来看你。”
晚点,那就要到晚上了,怎么还好过来。
虽心中想见他,也愿意与陆承骁呆在一处,却也知道不好太过。
柳渔脸更热了,却不知怎么说才好,转而想到晚上货架要组装了,她睡前应该也是在前边铺子里,到时一家人都在,这倒无妨,便点了点头。
陆承骁心下欢喜,又有些难舍,到底是出了花厅。
他前脚一走,柳渔就把右手按在了心口,果然,已经跳得疯了,两手去摸脸,却是脸热、手热,没一处冰凉的。
她起身,也给自己从茶壶里倒一杯冷茶,捧在手里小口小口饮了,脸上的热这才褪了些。
倒是陆承骁,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盘算起另一桩事来,他得在县里买座宅子,柳渔开着这家绣庄,成婚后肯定没办法天天回长丰镇去的,也不可能住在绣庄里,至于陆丰布铺后宅,房间是有的,可陆承骁却不愿柳渔住在那里。
想想方才的情景,婚前诸多顾忌,总不能婚后亲近一些也要小心避人,柳渔面皮薄,还是得有自己的宅子才好。
打定这个主意,觉得宅子早晚要买的,何不早些买好。
这一下倒有事情了,他得去寻个中人打听打听县里的宅子,大概是个什么价位,边物色着,算一算手中本就有四百两,这趟行商顺利的话,去时带的夏布能得利三百五十两,回程再能赚个二三百两的话,手上就能有近千两银子,买宅子应是绰绰有余的,到时挑一处好些的买下来。
又想着回头该问问柳渔她喜欢什么样的宅子,嗯,或者就直接让她一起去看就成。
想到婚后和柳渔也有个自己的小家,心中又泛起些温柔和悸动,仿佛婚后的生活已在眼前,只是想想都不知是怎样的欢喜和期待。
一时心中柔情与豪情交织,绕作一处,全化作了使不完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