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洵一怔,这坐一坐喝杯茶听着可不是请他进李宅坐坐喝茶,倒似是请他在门房歇脚喝茶?
陆洵心里升起一种怪异之感,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许是只是这门房不大会说话?
“不了,我还有些事,改天再来。”
他摇了摇头,谢过那门房,带着陆承宗和陆承璋上了骡车,准备往隆兴布铺去一趟。
几人上了骡车,陆承璋还掀了车帘朝李宅看,一边看一边不无艳羡地道:“这李家真气派啊,还养着门房呢,我看上回仲珏和云璧就是带着车夫来的,爹,他们家养了多少下人啊?”
陆洵哪知道这个,印象中见过的就有六七个,便道:“六七个总是有的,听说还有庄子,庄子里也有管事。”
陆承宗都听得羡慕了,“那不得有十来个下人?”
一家主子才五个,下人倒有十来个,这日子是真舒坦。
陆洵有些心不在焉,没说什么,陆承璋倒是对这个颇感兴趣,道:“大哥,你说咱们安宜县的宅子都那样贵,这袁州城要买个三进的宅子得更贵吧?”
“那指定。”
“你说买这么贵的宅子,又养这许多下人,这得多少开销啊,行商真那么赚钱吗?”
“可能吧。”
兄弟俩一路掀着车帘瞧着袁州城街景,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待骡车停下,陆承璋才发现已经到隆兴布铺了。
这两年关照他们家,跟他们合着进货的正是隆兴布铺的钱东家,陆家兄弟两个对钱弘的名字是久仰的了,人却还不曾见过,一时都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