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不服气了:“你舅舅们何曾拿过什么好处,就算进了殿中省为皇家服务,也没有太大的权势。你外祖族中又有谁得恩典封侯的?皇后娘家又是什么恩宠?”
赵玮抬起眼眸,目光凉凉的:“依母后的意思是你张家的男子还得个个封侯不成?叶家祖上是开国功臣,原就是侯门,就算传到叶清江都还有伯爵爵位。
就算立了皇后加恩提升叶清江做回侯爵,对于叶家这种子孙都成大器的人家来说只是不大不小的加恩。张家寒微,母后让他们过得富足还有官当,已是极限,若再要捧高他们,等于杀他们。”
张太后一生最难受的莫过于出身寒微,年轻时看着李太后威风,好不羡慕。
她在后宫从来没有得到过独宠的地位,命好生了皇帝唯一的儿子得到独一无二的地位,可是在先帝在世时始终不能立为皇后。
张太后道:“皇上,那可是你亲外祖家,难道还不够吗?”
赵玮目光复杂:“母后,这江山既然不姓叶,自然也不姓张。母后最好记得守好自己的本分,你令朕难堪,朕也有法子让你更难堪。”
赵玮起身就出了暖阁,张映彩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却根本留不住他,张太后也感到头脑一阵发胀。
赵玮支开书颖,书颖就没有等他聊完自自回宫。赵玮乘辇到了栖凤宫时,青樱才告诉他,书颖回来就更衣去校场习武了。
……
书颖根据现代日本剑道运动制造了护甲和头盔,利用木剑、木枪让侍卫亲军的人训练博斗技巧和体能。
这时她正和柳非青、魏鸣两人玩这个博斗竞技游戏。由于书颖技巧太过强悍,书颖才让柳非青和魏鸣两人联手朝她攻击,两人联手打赢她可以得一贯钱彩头。
皇甫元均就当了裁判,今天他原并不当值,仍然来了校场。他不当值的日子在宫外也没有什么要事,还不如来校场走走。一方面校场是一个习武及砌磋的好地方,一方面有机会看到她。
人在场中央用木枪较量,你来我往,胶着不下。柳青非和魏鸣的功夫在书颖的点拨下已经进步了不少。
柳、魏二人是男子,占了力量和暴发力的优势,二人配合之下,杀招如大江大河、滔滔不绝朝书颖压去。
书颖只能靠眼疾手快和预估准确性,她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像一条活泥鳅一样,动作快到一般人的脑子都跟不上。
在旁围观的武士不禁发出阵阵喝彩鼓掌声,都不由得想:世间门有如此又快又巧妙的身手,皇后当真是天下奇才!
若是积蓄力量,必然会影响速度,书颖知道跟他们比力量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自然都用又轻又快的招式攻击他们的破绽。就算实战时只能造成他们轻伤,积累几十下轻伤也就是重伤了。
书颖的木枪尖只已经在他们身上得手了十几次了,但她的背和腿也被他们各划到一次。
场上斗得正酣时,得到太监来传报皇帝来了,人才停手。
赵玮下了辇,信步到了场上,四周武士黑压压拜倒。
这时书颖也摘下头盔,俏脸红扑扑的,大冬天的额间门还出了细汗。
赵玮看她这元气满满的样子,别的女子都没有什么精神,而书颖永远精气昂扬——他虽然不知道形体的概念,却有这方面的审美。
书颖年近二十,已褪去青涩的婴儿肥,因为修习武艺,小蛮腰、马甲线、大长腿什么都不缺,本就是绝世的底子,这样内外兼修之下,脸部的线条更加利落完美。
她的绝色是男人所追求的,她的健康气息是赵玮所向往的。
书颖问道:“皇上怎么来了?”书颖原来还想找个机会和皇甫元均私下说一会儿话,但是赵玮跟得这么牢,她就没有机会了。
赵玮微笑道:“朕还要问你呢。年关时节,侍卫们也得松快一下,你来这里折腾什么?”
书颖嘟囔:“我就是来松快的,我没有折腾他们,皇上你心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