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微笑:“太子殿下、贺指挥使,二位误会了,云夫人近来身子骨不是很好,本宫才趁这个机会让沈太医到后院为她诊脉。”
陆骁面色却是一沉,看着惠嫔时眼里像含着冰:“惠嫔娘娘如今恩宠正盛,就连皇子的命也不放在眼里了,此事,孤记着了。”
“什么?”不止惠嫔错愕,就连忠勇侯亦是心头一惊。
陆骁却不再说话,寒着脸拂袖而去,留下忠勇侯父女三人面面相觑。
云霏霏跟在陆骁身后,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贺烺怜悯地看了惠嫔一眼,押着沈言之跟上太子。
云二姑娘见不得心上人受委屈,紧张地扯了扯惠嫔的袖子。
见姐姐神色凝重,云二姑娘再也顾不得矜持,大声喝止:“贺指挥使,我姐姐已经说了,言之哥哥是奉了她的命令才会到后院,你还不将人放了!”
“惠嫔娘娘,恕下官不能放了沈太医。”贺烺一贯懒洋洋的傲慢姿态,押着沈言之前行,头也不回。
问他话的是明明云二姑娘,他却像是听不出来一样,回话的对象依旧是惠嫔。
“宁王突然发起高热,身子难受得厉害,却四处寻不着沈太医,太子殿下心急如焚,才会亲自带着下官出来寻人,宁王这会儿正等着沈太医救命呢,下官可不敢放人。”
云二姑娘闻言,脸色倏地刷白,终于明白为何姐姐脸色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忠勇侯亦是脸色一变,低声道:“娘娘胡涂了,言哥儿是宁王的专属太医,只为他一人看诊,你母亲就算真的身子不适,想让言哥儿看一看,也不该选在宁王在的时候,这下该如何跟皇上及皇后娘娘解释才好。”
贺烺嗓音洪亮,哪怕云霏霏已经跟着陆骁离开,走了好一段距离,依旧将他张扬不羁的声音尽收耳底。
这个贺指挥使似乎是个肆意轻狂的主,哪怕是跟惠嫔娘娘说话,语气也很不着调。
云霏霏亦步亦趋跟在陆骁身后,不久前还惶惶不安的情绪,似乎也跟着陆骁沉稳的步伐,一点一点消散无踪。
刚才她被沈言之箍住双手时,下意识喊了陆骁,没想到他就真的来救她了。
就跟梦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