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艳丽妩媚的眉梢一翘:“没什么,你去跟他说,我最近两天不想见他,让他回去。”
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在她面前装可怜,是当她好骗是吧。
“是。”
兰琴合上闺阁的门,刚一转身,就看到庭院站着的少年。
玄色锦衣,玉树芝兰,背影恍如一副上好的水墨画。
似是感受到人的气息,少年倏然转身,一双星曜的墨眸深不见底,虽隔着春雨薄雾,但给人强烈的压迫之感。
“阿姐怎么样了?”看到兰琴出来,少年大步走过来,急切问。
“少爷,姑娘不想见你。”兰琴被他那一眼吓得腿一抖,端着银盘谨声道。
秦熠眼帘微垂,神色如千年寒潭幽深,再抬眼却是一派乖巧,他小心翼翼问:“兰琴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姐姐生气了?”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姑娘平日对少爷最好,兴许只是一时心情烦闷,不如少爷改日再来?”兰琴看到他这纯粹乖巧的眼神,就觉得刚才是她的错觉,忙宽慰道。
秦熠神情越发乖巧无辜:“那劳烦兰琴姐姐替我向姐姐说两句好话。”
“一定。”兰琴轻轻点了点头。
秦熠隐忍的看了眼房门紧闭的香闺,转身踏出这院子。
“姑娘这是怎么了?感觉这两日都有点不对劲。”
“或许是那京城里又有什么糟心事呢。”奶娘是最清楚的,每年这个时候京城都寄一封家书过来,但是那信里的内容都是诛心的。
“王爷也真是的,放着知书达理的嫡长女不要,反而宠着一个继室的女儿。”想到京城那不省心的一家子,兰琴也是一脸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