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去后,odetta想打羽毛球,乌瑞说他也想。厉飘这几天又胖了,立刻举手报名。
她要去,乔硚肯定也去,这就凑齐了四个人。蛮久没有过这种集体活动,南栀便放弃画图的打算,最后就发展成一场8人羽毛球比赛。
打了三场一个多小时,odetta一人撑全场,把对面几个业余人士打的节节败退,南栀他们被大神带飞获胜。
比赛肯定要有惩罚,到餐厅吃夜宵的时候,几人便开始商量。
餐厅有圆桌有方桌,他们八个人人太多,自然坐的圆桌。虽然挑了靠边的位置,一桌风格各异的俊男美女,其中还有几个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无可阻挡的吸引着各处目光,几乎所有客人都会看两眼。
anjel提议:“惩罚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把这几天所有的游戏或比赛输赢综合,最后几天玩过家家,角色扮演。”
“过家家?”听到这个厉飘嘴巴里的菜没嚼完就迫不及待问:“怎么玩呀?”
“我们八个人,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四个孩子。赢的人先挑自己的角色,不能ooc角色,比如爷爷可以管爸爸,爸爸可以管儿子。怎么样?”
这个游戏新鲜,大家都蛮有兴趣的,没人反对。
南栀举手提议:“你们想去芬兰吗?马上要圣诞节了,我们去圣诞老人的故乡,租一个大别墅在那儿玩儿怎么样?”
沈妄周第一个赞成:“还可以看极光。”
提案非常愉快的一致通过。
大家对之后都充满了期待,难得放飞玩一次,晚饭后到他们套间,又开始划拳喝酒。
其他人都是老司机,乌瑞是不怎么会玩的,酒也喝不了太多,玩了几局便红着脸去楼上了。
odetta又呆了一阵,也走了。
楼上,乌瑞正在弹吉他,他抱着吉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有点迷蒙的用指尖勾着弦慢慢弹奏。
忽然眼前覆下一片阴影,他仰头看去,视线有些失焦,他眨了几下眼总算聚在了一起。
“小o……”
“怎么了?”乌瑞这几天跟着大家开始说中文,已经比之前大有进步,虽然语调依旧奇怪。
“没事。”
说完她就转身往阳台处走了。
乌瑞茫然用力晃了晃头,酒精的刺激让大脑很混沌。他放下吉他跟过去。
她又在抽烟,火星子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烟圈一个接一个被吐出又散开。
“你、很喜欢抽烟吗?”平时不敢问的话,现在有了勇气。
“嗯,上瘾了。”
“可是,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但戒不掉。”
乌瑞忽然勇了一把,上前一把把烟夺走,“我帮我哥哥戒过,我帮你。”
odetta讶然望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对方按灭了烟,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忽然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红着脸说,“小o,我喜欢你。”
“粉丝对偶像吗?”
“不只,是男女的。”乌瑞说中文还是有点磕巴,“男女的喜欢。”
odetta看了他一阵,乌瑞越来越慌乱时,她靠近在他耳边低声说:“那我们zuò • ài吧。”事实上刚刚她就想说,酒精上头再加上anjel那妞天天跟她说,有点生理欲望了。看他眼眸干净,想想又放弃没说。
乌瑞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瞪大了眼睛,红着脸点了点头。
odetta笑了一下,拽起他胳膊往里走,“哪个房间是你的?”
他们没发现,声音全钻进阳台小桌上裴见办公完放在那里的笔记本电脑中。
楼下,六颗脑袋挤在一台电脑屏幕前,刚刚的交谈声音全实时播放了一遍。
厉飘压着声音激动道:“他们去房间了诶!”
裴见欣慰:“没想到小乌竟然有胆表白了。”
anjel手指缠绕着裴见的头发,目带崇拜的望着他:“阿裴,你还有这么一手。”
裴见笑笑:“有个朋友学计算机的,我跟着学了点皮毛。”
沈妄周心一紧,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我们还打牌吗?”
裴见合上沈妄周的电脑起身,“一点多了,该休息了。”他胳膊勾住anjel肩膀,两人腻腻歪歪往楼上去了。
南栀和厉飘对视了一眼,往外走。
出了门,厉飘撇嘴感叹:“来的时候四个人,回来就剩俩人了!歪脖子树也太会挑了,这就给她俩都拿下了?”
厉飘有一次嘴没把门,这外号不小心被沈妄周听到了,给他气的够呛。给人取外号这种不礼貌的事情还被听到,厉飘当时心虚没再敢叫了,背地里还这么叫。
南栀耸肩,“指不定谁拿下谁呢。”
“也是哦。”
回到套间,南栀刚简单洗漱完,手机响了。
乔硚?
她接通,里面是沈妄周的声音:“我在门口,给你做了汤,喝了那么多酒,喝点汤吧。”
南栀嗯了声边擦头发边往楼下走。
她开了门,望向扣着的白瓷盅,“什么汤啊?”闻着飘出来的味儿,挺香。
“番茄菠菜蛋花汤,没放虾皮香菜,葱花都舀出去了。”
南栀抬眼瞧了他一眼,刚认识那会儿就是见她在外面吃饭,判断出了她的口味。这次是中午吃饭时注意到了吧。
细心这点,交往过的男友里,他能排数一数二的。
她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沈妄周get到她的意思,端着进门往厨房里走。
南栀朝楼上打算喊一声,又想起房间的隔音非常好,只好上楼去喊厉飘。
厉飘隔了几分钟才两眼惺忪冒出颗头,“南南,咋的啦?”
“沈妄周做了汤,喝点不?”
厉飘有幸尝过沈妄周做的菜,纠结两秒还是答应了,“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南栀晃悠着下了楼,见他还没走,她靠在餐厅门口,遥遥相视,忽然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她走到近前,对视了几秒,抬起手按在他肩膀上。
沈妄周顺从的坐下,南栀顺势坐在他双腿上。
她破天荒的这么主动,沈妄周都惊到了,只是脸上依旧表现的镇定,心跳却已经悄悄加速。
她穿的白丝绸睡裙,长度到膝盖上一些,这么动作裙子起来一点,沈妄周帮忙拉了拉。
南栀看到他又是拉裙子,有点无语,随手把擦头发的毛巾丟到桌上,双臂环上他脖子,笑靥如花注视他的眼睛,轻声细语唤道:“周周~”
沈妄周心跳的快蹦出来,身体都有些许发僵。他问过乔硚,他说只有她喜欢这么叫,别人都说一个名里两个姓,这样叫很怪。
“你真的是天主教的吗?”
沈妄周镇定心神,虽然心绪动荡,但不妨碍他演,“对,以前是。”
为了以后,他觉得现在可以适当撒点无关紧要的谎。
南栀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想得到什么答案,她此刻才问出想问的。
“我们愉快的谈一段时间好嘛?”
她的眼神摄人心魄,沈妄周心却凉了半截。不,是凉了个透。
一段?什么叫一段时间?
刚刚的紧张散了个底,沈妄周垂在身侧一直没触碰她的手猛的扣住她的腰,像从沉睡中苏醒的狼,眉眼间都升起了侵略性。
他目光锋利,语气中显而易见的不虞低沉,阴暗的底色开始显露,“南栀,我不是跟你玩,也不会跟你玩。”
“我很认真。”他靠近在她耳边低声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我想要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得到。”
“你明明也喜欢我,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你觉得哪里不对告诉我,我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的需要。”
“你要有趣,我可以做一个有趣的人。你还想要什么?全告诉我。”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廓,南栀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听到近乎蛊惑的语气。这个角度,他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她弯起唇。
自然是知道的,anjel那次给她的资料就能显现出这个以s指代的人背地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后来她一直没见到深藏伪装起来的这一面。
南栀交握自他身后的双手打开,换而搭在他肩膀上。刚刚的神情已经消失不见,此刻在脸上的是薄情的笑,“想困住我,你得有这个本事。”她靠近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开手。
脚步声已经渐近,沈妄周放开手,起身后眸光微暗抬起她下巴野蛮的咬了一下她的唇,便要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