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关上,房间一瞬间变成封闭空间。
沈妄周推她往浴室走,“老婆,你先洗澡吧,我去帮你取衣服。”
南栀看不懂他到底想搞什么,手扶住门框,“你拿的麻烦,我过那边洗就行。”
“不麻烦,去洗吧。”
南栀目光戳在这煞笔脸上,这是吃住了她不敢是吧?
她大步往浴室走,“我要那件玫瑰红睡裙。”她就不信他真敢乱来!
临锁上浴室的木门前,她瞥见他似乎怔楞了一下的表情。
因为他们俩一起进去,不明情况还在门口蹲守的四人,看到沈妄周又出来了,心里诧异,都在看他。
沈妄周完全入戏,一点不觉尴尬的喊他们:“孩子们,怎么还不去休息?”
四人对视一眼,只好陆陆续续上楼。anjel向来能玩的开,她也不尴尬,问:“爷爷,你和我奶奶换屋睡吗?”
沈妄周和蔼的笑笑:“我们今晚一个屋睡,早点去睡吧。”
四人只好上楼,模仿完关门回房的声音,默契脱下拖鞋悄悄移步到楼梯口,等着看什么情况?
只听一声门打开的声音,裴见和他们对视了一眼,悄悄拿着手机下楼。他躲在厨房,蹲在地上露出一点点手机摄像头拍摄。
十分钟后,一切回归寂静,他拿着手机悄悄上楼。四人进了anjel房间看视频。
屏幕中,沈妄周从另一个房间出来,胳膊上搭着件大红色丝绸衣服,两手捧着一堆瓶瓶罐罐,又回到了那间房。
厉飘惊呼:“什么情况啊?来真的?他俩要睡了?”
anjel也不可思议:“南南竟然会答应?她害、”想说害羞,又没说,得给自家姐妹留面子。
乔硚惊叹:“不容易啊,终于支棱起来了!”
收到厉飘和anjel瞪视的目光,乔硚两手捂嘴。
裴见遗憾,“没微型摄像头,要不把手机藏摆件那儿,明早我拿回来,就能知道他们有没有又各自回房了。”
论八卦,男生八卦起来能让人惊呆。三人诧异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裴见就又去找地方放手机去了。
全部弄好,四人默契的假装没发生这已经ooc的事件,各自打道回房。
此时一楼卧室中,浴室门忽然打开条缝,一只莹白的手臂伸出来,“老沈,洗发水沐浴露给我。”
沈妄周过去递到她手中。
门又合上,十分钟后,门又开了条缝。
“老沈,衣服给我。”
又五分钟后,门打开了,一室水汽扑面冲出。木质的房子里,自然光的灯光线被折射成暖黄调。
身穿细吊带玫瑰红及膝睡裙的美人,潮湿的黑发拨到了一侧肩头,皮肤被水汽蒸的微微泛粉,站在那里宛如老照片里的人。
“老沈,可以帮我吹头发吗?”她问完没有等回答,只是走到已经将化妆品摆放整齐的梳妆台前坐下,拧开瓶盖开始涂抹。
沈妄周回过神来,去浴室取了电吹风插上点,绕到她身后开始吹。
两人心里同时生出一种久违的熟悉感。
南栀是有点怀念当个有手有脚的废物的时光,沈妄周则是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那种做过不少次,却许久没做奇异感。
还有一种感觉是,想永远留住此刻这种相处与温馨。他想一辈子的念头,在与日俱增。
南栀要是知道,可能就会有一点点后悔了。
但她不知,此刻还是挺享受的。有个帅哥贴心照顾,不愉快都不正常。
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南栀便涂完了护肤品,她透过镜子看着身后。可惜的是,他太高了,看不到他的脸。
沈妄周倒是能看到她,看到她打量的眼神。
谁都不说话,气氛诡异微妙。沈妄周甚至想到了悬疑片里的镜头,如果把这一幕放进去,丝毫不违和。
头发吹干后,他拔下线,拿了浴袍往浴室走。
浴室门再度关上,南栀站在床前,手轻抚过洁白的床单。原装不是这样的,他又换了自备的。埃及棉布料,光滑柔软,他最喜欢的床品材质。
沈妄周出来时,见她躺在床的正中央,黑发散乱铺开一片。被子踢开在一边,丝绸红裙与白床的对比艳到极致。她神情恬静,睫毛遮住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沈妄周站了一会儿,把地暖温度稍调低了一点。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垂眸看着。
他知道她睡在中间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去隔壁。迟疑摇摆了片刻,他轻轻上床。
床陷下一片,南栀缓缓睁开眼。
沈妄周故作未觉,探过身将她踢在另一边的薄被拉过来,盖住她再盖住自己。他往中间挪了挪,关掉灯,枕在枕头上,轻声道:“晚安。”
南栀没动也没说话,在黑暗中寂静了好一阵,本已经占据了大半位置,她又往他那边挪了挪,手轻轻搭在他腰上,察觉到他细微的紧绷,她手动了动贴的更近,靠在他的枕头上,轻声道:“晚安。”
之前有过这样睡,南栀蛮习惯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如果她不同意,他不会乱来。
奔波一天,她很快睡着了。
沈妄周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五点半,惦记着手机的裴见起的很早。八卦的力量极其强大,剩下三人不约而同早早起来了。四人围在裴见房间看手机录像。
“……所以,他们真的?”厉飘心痛,她家小白菜被拱了!
anjel也极其不可思议。
看到裴见也一脸不可思议,她肩膀推了下他,“怎么了?”
裴见眸光微闪,转过脸对她笑了下,“有点出乎意料,之前他们进度卡着,太突然了。”
厉飘懊恼要起身要冲下去,anjel拽住她,“诶,小飘,干嘛去?”
厉飘力气不小,把她也拽出来,关上门,厉飘一脸懊悔问:“安安,我们昨晚是不是应该把南南拉出来啊!哎呀,明明知道南南是个倔性子,她估计又不服输留在里面的,就这么被歪脖子树占了便宜,啊啊啊我要疯了……”
她哭丧着脸:“换个人也成啊,为什么是他,小黎弟弟就很不错嘛。上次我们去看他比赛激动的都眼泪汪汪的,多可爱。姓沈的太讨厌了,真不是好东西,就这么欺骗南南,她还那么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