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谕带陆嘉鱼上去,说:“门关好,早点睡。”
陆嘉鱼站在屋里,望着陈谕,问:“你呢?”
陈谕道:“我去楼下。”
他说完,把房门给陆嘉鱼放到门边的玄关柜上,说:“走了。”
陈谕回到房间,徐照马上凑上来,激动地问:“谕哥!你瞒得很深啊!你女朋友是学跳舞的吧?那气质一般人真没有,太漂亮了。”
陈谕把手机丢到床头柜上,反问,“谁是我女朋友?”
徐照道:“就刚刚来找你那个女生啊?不是吗?”
陈谕自嘲地笑了一声,总算抬起头来看了徐照一眼,“你觉得我会做这种梦?”
他说完拿了干净的t恤去浴室洗澡。
凌晨一点,陈谕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完全没有困意。
看样子酒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除了让他头痛,几乎没有任何作用。既不能让他忘了陆嘉鱼,对失眠也没有半点作用。
隔壁床的徐照已经打起呼,陈谕仍旧失眠到一点困意也无。
他起身到阳台去,倚在栏杆边抽了支烟。
吹了会儿冷风,正要准备回屋里,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接起来,低声问:“怎么了?”
陆嘉鱼语气有点哽咽,快要哭了,“陈谕,刚刚有人敲我的门,好像是个男的,我有点怕。”
陈谕一听就皱起眉,拉开阳台门,大步往外走,“等着,我马上上来,电话别挂。”
“嗯。”
两分钟后,陈谕走到陆嘉鱼房间门口,说:“我到了,开门。”
他话音刚落,门就从里面打开,陆嘉鱼瞬间就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陈谕,吓死我了。那个男的一直拍门,我都说我要报警了,他还一直拍。”
陆嘉鱼穿得很清凉,身上就一条薄薄的吊带睡裙。
她洗过澡,里面也没穿内衣,软软地贴在陈谕身上。
陈谕能够清楚感觉到她身体的轮廓,他身体有点僵硬,抱她不是,推开她也不是,只能安慰她,“没事了,别怕。”
陆嘉鱼把脸埋在陈谕怀里呜呜地哭,双手把他抱得更紧,“我吓死了。”
陈谕拿陆嘉鱼一点没办法也没有,由着她抱了一会儿,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关了门进屋。
他拿水壶给陆嘉鱼烧了一杯热水,等凉一点递给她,“喝点热水压压惊。”
陆嘉鱼坐在沙发上,眼睛还红彤彤的。
她接过杯子抱住,垂着眼睛不说话的样子看上去又可怜又脆弱。
陈谕靠在边柜旁,盯着陆嘉鱼看了一会儿。
他怀疑陆嘉鱼对他下蛊,一看到她这样可怜脆弱的样子,他就心软。
他看着陆嘉鱼的脸,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往她身上看,轻声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陆嘉鱼抬起头来,可怜巴巴的,“房间里只有泡面。”
陈谕道:“我出去给你买。这边的餐厅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你想吃什么?”
陆嘉鱼眼睛红红的,乖巧地说:“什么都可以。”
陈谕点了下头,直起身,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走到玄关拿门卡,又回头叮嘱陆嘉鱼,“我拿了门卡,你自己好好待着,谁敲门都不要开。”
陆嘉鱼乖乖地点头,还要说:“你早点回来,我害怕。”
陈谕嗯了声,下楼去给陆嘉鱼买宵夜。
他没走太远,就在酒店旁边的餐厅买了点馄饨小吃。
上楼前,他去找酒店前台调了下监控,想查一下骚扰陆嘉鱼的人是谁。
但当酒店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全都调了出来,也没有看到有人拍陆嘉鱼的房门。
陈谕回去的时候,陆嘉鱼早就没有哭了,她趴在床上正和夏欢发信息,听到陈谕开门的声音,吓得赶紧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新鲜轮谈纯洁的像朵花,一骨碌坐起来。
陈谕进屋也没看陆嘉鱼,把宵夜给她放在茶几上,说:“我走了,吃了早点睡。”
陆嘉鱼愣住了,她连忙下床,跑过去拉住陈谕的手臂,“你别走好吗?我一个人害怕,万一又有人敲我的门怎么办?”
陈谕深深看着陆嘉鱼,他克制着才没有拆穿她,反问道:“你想我留下来?陆嘉鱼,你让我留下来做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陆嘉鱼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一点也不对他隐藏。
良久,他笑了,看向陆嘉鱼,“陆嘉鱼,你到底玩什么把戏?”
陆嘉鱼有点愣怔,望着陈谕,一时没开口。
陈谕无情拆穿她,“我刚刚下楼调过监控,根本没有人敲你的房门。”
陆嘉鱼:“……”
陆嘉鱼一点也没有把戏被拆穿的心虚,坦荡地望着陈谕。
陈谕真气笑了,他深深看着陆嘉鱼,再度问:“陆嘉鱼,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嘉鱼反问,“你说我什么意思?”
她和陈谕对视很久,没忍住露出胜利的笑容。
她踮脚凑近陈谕耳边,吐气如兰,“陈谕,我发现一个秘密。”
陈谕抬眼看她,黑眸深沉,没说话。
陆嘉鱼眼里笑容更灿烂,她看进陈谕漆黑的眼眸里,肯定地拆穿他,说:“陈谕,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