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昊还想和陈丽丽辩一辩的时候,老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口型示意他别说了。
在两个人走到角落里的时候,老蒋好笑道:“连我都知道一个道理,不要跟正在气头上的女孩子争吵,你怎么就没明白过来?”
张昊很纠结:“可是她的推测真的——”
老蒋摇摇头:“你还没看出来吗?陈小姐只是想要寻找更多的证据来肯定那道门是那什么的论断。”
他用含义不明的那什么三个字代替了那个器官。
“所以说一千道一万,她只是想把差点害了你们两个的韩飞钉死在排泄物的耻辱柱上。”
张昊抽了抽嘴角:“这……这不太好吧……”
“什么不太好?”殷迟突然插进了一个脑袋,吓了张昊一跳。
老蒋复述道:“我说陈小姐只是想把韩飞钉死在排泄物上出口气,张小哥觉得这样不太好。”
“的确不太好。”殷迟说。
老蒋惊讶地看着他,按照他看人的眼光,殷迟应该不是那种死板和烂好心的人啊?
然后他就听到疑似烂好心的殷迟道:“她应该把韩飞打成排泄物。”
以为他是个好人的张昊:……
然后还没等他张了合合了张的嘴巴吐出下句话,殷迟眉梢微动,突然说:“玩到了。”
玩家们停下了脚步,因为再拐过一个弯,就到了那扇门前。
张昊压低了声音,主动说起先前的情况:“今晚见到任务目标的时候,我和陈丽丽原本想按先前那样,小心接触,而且又有你提醒血液的话,我们也打算好了小心弄到目标的血液,试试能不能让月亮显现出来。”
陈丽丽抢过了话:“但就在我们谨慎地接触地好好的的时候,韩飞趁着夜色的掩盖突然出现,拿着一把钥匙去开那把锁。他身上似乎有什么道具,让鬼怪一时之间无法近身,而自从锁被人触动就开始狂暴的鬼怪,就将仇恨转移到了我们身上,假如不是我和张昊也有一两个保命用的道具,就不是脸上受伤这样简单了,而是把命丢在这里。”
说到这里,女孩子咬牙切齿:“姓韩的回不来也就罢了,要是能活着回来,看我打不死他!”
任务世界想活下去没错,谁都想活下去,可他凭什么把别人当诱饵?
而且这么多天以来,韩飞因为第一个晚上就受了不轻的伤失血过多,基本上没找到什么很有用的线索,相比于其他玩家晚上冒险出去,他更是一完成夜里的任务就回到旅馆休息。
先前想着大家都是玩家,而且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没人计较,陈丽丽也觉得照顾一下伤员没什么不对,现在想到这几天的情况,她只想说一句好心喂了驴肝肺!
殷迟没有把注意分给韩飞到底有没有恩将仇报,也没产生什么气愤,他只是提出了一个现实的问题:“我们需要确定那道门的状态,或者如果门还开着,能够通过打开的门看到门外有什么最好。这有助于帮助我们进一步检测‘小镇器官论’的正误。但这里有一个问题——”
他说:“如果那只鬼怪仍旧处于狂暴状态,且对玩家仇恨超高,该怎么办?”
这几天以来,门前鬼怪都只是诱惑玩家靠近,然后再出手害人,但现在这一只由于门被打开了,很可能成为例外。
说到这里,殷迟有些遗憾他昨晚没有拿上那幅画。
想来那幅画既然能天天晚上孜孜不倦地再现洪水,“淹死”茶客一次又一次,那么对镇民的仇恨值应该很高,拿出来往前一展开,大概不必思考怎么用,就会自发自动开始搞镇民,唯一的问题就是很可能在搞死镇民的同时弄死自己。
而且真带回去说不定半夜会迎接到一场洪水灭世的现场口技表演,不过殷大大相信自己能够在被淹死之前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应该能——吧?
其他玩家要是听到了他这一系列心理活动,大概只会想吐他一口口水。
老蒋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们等会儿小心一点,拐过弯之后也别往前,先远远地探一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