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茂靠在那儿,“只是怎么睡也入睡不了。那些安神饮子朕也不打算喝。”
助眠的安神饮子里都加了朱砂,味道一言难尽,元茂一口都喝不下去,全都让人撤了。
“陛下多想想和娘子的事,想着想着就能睡着了。”
元茂笑了一声,但让伎人退下,自己往内殿里去。
白悦悦依然照着约定好的时日去寺庙里。每次都是她更早到。这会她才到禅房,把门推开,人就从门板后出来一把将她抱住。
年轻男人的力气大的很,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两脚都离了地。白悦悦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她整个人就被翻转过来,元茂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这些日子,你想过我没有?”
白悦悦点头,“当然想。”
元茂继续追问,“如何想的?”
白悦悦吻在他的眼上,“当然是这么想的。”
然后又吻在他的脸颊上,最后轻轻在他的唇上点了点。
元茂无声的大笑,紧接着双手把她整个人抱起来,两个人倒在那边的卧榻上。
两个婢女都被白悦悦留在外面了,让她们自己去休息。内院里由中常侍带人把守。
白悦悦翻身跨坐到他腰上,腰身狠狠往下一坐。元茂倒吸了口冷气,手掌扶在她的腰上。
“怎么了,要是让我轻点,就出声告诉我。”
白悦悦一手撑在他的身边,“要不然,受不了可不能怪我。”
元茂两手握住她,猛地一顶。换来她的惊呼。
他笑的格外得意,“受不了,这不可能。”
白悦悦俯身下来就在他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个带些许淤青的牙印,他们相聚的并不多。哪怕广川王如今常住宫中,十天半个月也没见得他回来那么一次。可家里还有一个太妃,她要时不时的在太妃跟前服侍,也没有那么多的时日来和人相会。
不过她也不为此烦恼,相会的多了容易腻。现在这样时不时相聚反而还另有一番小别胜新婚的风味。
元茂手臂捞住她的膝弯,轻轻重重,深深浅浅的研磨。
白悦悦抱住他的脖子,过了好半会她睁开汗湿的眼睛,“你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前几次还只靠着体力一味的蛮干,什么都不会,要靠着她来引导。这才多少天,竟然会来花样了?
元茂低低的笑,“常言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宫里什么书都有,尤其他这个年岁了,早就给他准备了这上面的书籍和图画。只是看他自己愿不愿意碰罢了。
“我读了点赤黄之道的书,觉得上面写的东西有点意思。”元茂动作不停,他抓下她搭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持到唇边亲吻了两下,“我自幼爱读书,书卷上的东西,能完完整整看到心里去不说,还能举一反三。”
他低头问,“我学的如何?”
白悦悦双目紧闭,几阵轻颤过去后。手掌贴在了他的腰身上,光洁且滚烫的肌理让她汗湿的眉眼都弯起来。
元茂没料到她竟然还有这种举动,顿时腰身几乎都弓起来。
“方才做的很好,不过现在看起来,还是差了点火候。”
元茂哪里受得了这个,一头扎到她身上去,白悦悦放声大笑。
年轻男人的精力是真的好到让人畏惧,她笑到后面就笑不出来了,换成一阵阵的喘息。
小别胜新婚,她乐得和他这么下去。
她懒懒的仍由自己被他抱住,明明累了那么一场,可是他看起来却没有太多的疲劳。
元茂手里抓着一缕她的头发,“你离开他吧。”
白悦悦有些疑问的看过去,只听到他道,“你和他就这么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他自小到大,很少和人分享过什么。何况他如今根本就不想有任何人还能染指她。
只要想想有人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她做方才那些事,心底的杀意无比的膨胀。
白悦悦听得不仅有几分不耐,多久的功夫就又要提这个了。“傻子,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她是来找乐子,不是来找感情的。而且真跑了,想要回来那就难如登天。她可不相信一个年轻少年还能有什么本事,在这种情形下能保持局面不失控。
白悦悦驾轻就熟的哄他,“再看看吧。”
元茂听到这话,当即怒了,“你这是要糊弄我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这么爱和他在一起?还是说从头至尾,你对我从来只是虚情假意?”
这话问的元茂浑身上下都锐利起来,白悦悦一阵接着一阵的头痛。
难道不是么?
白悦悦突然没了耐性,更没了开始的兴致去哄他。她坐起来,抓起一旁的倆裆就往身上套,“你既然如此说了,那么你我还是暂且分开一段时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