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温茂在小书房这头批阅奏折,洛初初在那头练字,绝不是因为面对着她感到不自在,而是这样效率比较高。
“千岁容禀……”福安悄声对闫温茂耳语。
“知道了。”闫温茂起身走向外面。
闫温茂暂时离开时,没发现洛初初已经昏昏欲睡,全靠“闫温茂在旁边看着”的压迫感才没有睡着。
半睡半醒间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如今头一点一点,握着笔的手早已成了抓着笔,大团墨渍在上好宣纸上晕开,最后干脆额头着桌脸朝下地趴在桌子上睡起觉来。
……
闫温茂拈起清洗干净的碎瓷片,果然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御用器皿标识,再加上外面残留的一点花纹,依稀记得是御书房的没错。
小太监没看清女官的脸,根据描述,应当是低级女官的衣服。
“今日何人御书房当值?”
“何姑与毛姑。”
“待下值后将她们叫过来。”闫温茂把碎瓷片丢进福安捧着的小盒子里,福安把盖子合上。
“花瓶弄好了没有?”
“禀千岁,已经弄好了。”
福安让人把鹤望兰搬上来,果然已经换成素雅的花瓶,瓶身只有两抹颜色,浅蓝与浅橙色,与花朵遥相呼应。
闫温茂比较满意,将鹤望兰捧起,朝小书房走去。
“陛下……”
“呼……”
小书房里很安静,只听到洛初初的呼吸声,不时吧嗒吧嗒嘴,似乎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闫温茂哑然失笑,摇了摇头,将花放在桌前不远处,避免放在桌面上洛初初无意挥倒,又可以让她醒来第一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