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宗抱着鸭子走在前面,时怀山提着灯笼和药包走在后边。
他没有提出留在温泉山庄,洛初初也没有说让他留下,因为她知道时怀山近日在忙杂官考试的事情,要是让他留下,肯定会耽误事情进度。
洛初初都没说,闫温茂自然不可能邀请一个面首住下来。
陈云宗抱着鸭子走得很快,时怀山只得迈开大步跟上。
“你为何要跟老夫回来?留在山庄里岂不更好?”
“陈老说笑了,晚辈不是贪图享受之人。”
陈云宗不可置否。
回到小院,他把鸭子放在桌上,点亮油灯,把纱布揭开查看鸭子的伤势。
仅凭洛初初之言,他无法全然相信。实在不是他不敬女帝,而是洛初初先前还与鸭子为难过,转头就告诉他,是她救了鸭子,其中真实性有点存疑。
对着灯火仔细检查过后,陈云宗确定,鸭子身上的伤口不是刀具造成,像是被啃咬的痕迹。
伸出指头点点鸭子的头,陈云宗用对待小辈的语气道:“你啊你,随意乱跑,这下吃了苦头了!”
鸭子嘎嘎叫了两声,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时怀山把灯笼灭了,药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无事可干,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
陈云宗转头对他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你去厨房烧些热水,洗浴过后便就寝吧。寒舍粗陋,今晚你便睡在右手第二间房里。”
时怀山应诺,去厨房烧好水提到房间里,简单擦洗后洗脸漱口,到床上睡了。
虽然陈云宗家的床板甚至比他在肉饼店的床还要硬,但时怀山走了许多山路,身体已经疲惫,不多时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