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究竟是怎么了?那件事情好像是你对不起我吧,怎么搞得像喂药的人是我一样……”洛初初说着,见闫温茂面色愈发苍白,有一丝愧疚升起。
难道灌她避子药这事真的给闫温茂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不对啊,为什么?
侍风也察觉出自家主子的状态十分不对,她从来没看到过闫温茂露出这样的一面。与洛初初不同,侍风知道闫温茂有多在乎洛初初的想法,但是不知道竟然重视到了这地步,简直像走火入魔或者用毒匕首反复刺穿软肋一样,整个人完全没有了精气神。
最终洛初初看不下去,走过去拉住闫温茂的手,发现手心冰凉,满是冷汗,不禁温言软语劝道:“好了好了,我现在已经基本上原谅你了,只要你下次不再犯就行。”
想把闫温茂拉到椅子上坐下,没想拉不动。
抬头一看,闫温茂不敢置信地道:“陛下原谅奴才了?”
隐瞒身体状况混入宫廷向来是重罪,洛初初就这样都不思考地原谅了他?
“说了呀,下次不能再犯。那药可不是人吃的。”洛初初强调一遍。
“……”闫温茂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为难道,“但不吃身体会复原……”
现在的情况,还不适合他恢复原本的身体。
“什么?你好狠的心,真打算让我姨妈痛一辈子?”洛初初满脸震惊。
“……?”
“我以为一次你就能认识到错误了,没想到你还想一劳永逸斩草除根?”洛初初想把手从闫温茂手心抽出来,拽了一下,没拽动。
“陛下,你的意思是……避子药那件事……?”闫温茂艰难问道。
“是啊,不然是什么药?”洛初初没多想。
侍风抿嘴一笑,她还以为闫温茂是害怕洛初初发现他给时怀山灌药的事情。
就......
这样,在三人不同的误会中,闫温茂当着洛初初的面,同意让侍风拿避子药秘方去用,没告诉洛初初这药对男人没用。
等侍风晚上再过去,发现闫温茂比白天穿得还多,炎炎夏日夜晚,竟然穿着三层衣服。
“千岁大人……”
“不要用避子药,用给面首喝的那药。”闫温茂道。
“是。”侍风走之前忍不住多说了一句,“千岁大人,是否需要让大夫过来瞧瞧?”
“不必!”闫温茂立刻否决。
侍风走了,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中,下定决心,掏出一个药包。
尽管还没到发作的时间,但是今日的事情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为求安心,决定提前服用药物。
药粉带着苦涩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吸入鼻端还未服用,便能让他全身骨骼隐隐作痛。
闫温茂将药粉倒入杯子,加入热气腾腾的水,顿时药材的苦味被激发出来,待杯壁温度稍降,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水流过舌根,落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