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山站在床边看着洛初初的睡颜,唇角带笑。
只要这样看着她,他便满足了。
……
得知时怀山果然留在栖凤宫,与洛初初共处一室后,盘龙宫房间内东西掉了一地。
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桌沿,几乎要把桌沿硬生生掰下来。
他已经在洛初初要求下,把自己惯用的东西都搬去栖凤宫了,盘龙宫如今都是后来布置好的物品。尽管宫女太监们尽量按照他的喜好去布置,仍旧不是闫温茂习惯的模样,让他觉得不舒服。
何况、何况……
他现在已经不习惯卧房中有暗沉的颜色了。
栖凤宫的房间是洛初初帮忙选的布置,色彩柔和明亮,出乎意料睡得很好。
现在再来看这些暗沉沉的家具,越看越觉得冰冷。
这几个月两人几乎都待在皇宫,每日都有一个时辰以上的相处时间。闫温茂习惯每天醒来后跟洛初初一起用早膳,下午或者晚上陪她玩一会儿,不算浪漫,但是温馨安宁。
为何总是要在他习惯之后再抽离,逼迫他从美梦中醒来?
侍风守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笑着摇头。
或许心悦一个人就是这样患得患失牵肠挂肚,百般柔情百般纠结。就像宋知月……
侍风强行把思绪拉回到现实中,敲了敲窗户。
“千岁,陛下与时怀山聊的不过是他在国子监的见闻,而后便困倦地歇息了,时怀......
山并未有任何逾越。”
侍风其实很想说,洛初初瞧着不太像是对男女感情开了窍的样子,很多时候作出的举动旁人看着暧昧,而她完全没有那个心思。亏得是日日相处,处出些特殊,否则现今可能还是闫温茂单方面的情思。
“……我并未让你去栖凤宫探听消息。”
“是奴婢自作主张。”侍风顺着闫温茂的话说道。
她认错认得这样快,倒让闫温茂不好再说些什么,况且这的确是他想知道的。
侍风听里头的声响,想来是闫温茂正在把地上的物品重新放回桌子上。他那张桌子上都是文书奏折一类,扔了便扔了,捡起来依旧完好无损,不耽误事。
等响声停了,侍风道:“主子将奏折处理完便回栖凤宫吧,若是陛下明日早晨没能看见您,又要四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