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风现身,与宋知月一左一右护在洛初初身边。
诸位大臣察觉到御花园外发生了变故,连忙丢弃酒杯等物,惶惶然聚在一起。
一颗犹带着血迹的头颅......
从门口滚进来,停在宴席前方一丈远。
“这是侍卫的头颅……”
没等洛初初理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听骏马嘶叫之声,一名浑身沾着血迹的男子闯入御花园。
听到爱驹被侍卫们宰杀,临死前发出悲鸣,信阳眼睛都不眨一下,咬牙向前。
洛初初见一个血人冲了进来,正害怕他大开杀戒,却见那人直挺挺跪在地上。
“陛下!”
他声音嘶哑,明显是很长时间没有喝水。
“陛下,边境情况危急!”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让洛初初呆愣一瞬间。
“你是何人?”
信阳勉强掏出一块还算干净的手帕,擦了擦令牌,高高举起。
月光明亮,足以让洛初初将令牌上的大字看清楚。
“信阳,你是信阳大将军?!你不是在边境吗?”
洛初初不顾阻拦,连忙上前去将信阳扶起。
走到近前,她才发现,信阳身上的血迹一层又一层,新旧交叠,明显经过许多次战斗。
“快去请医者,立刻就去!宫女拿水过来!”
信阳没有第一时间去喝水,反而抓住洛初初的手道:“陛下,边境粮食不足,士兵饥寒交迫,已经快撑不住了!末将愿以身家性命起誓,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洛初初不可置信道:“先前边境急报,京城已经遣人运送钱粮……难道?”
信阳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呵呵”之声,苍凉道:“那些钱粮不知运送到何处,却绝不在兵卒手中。”
宫女拿来温水,信阳将水一饮而尽,还要说什么,却实在支撑不住,昏厥倒地。
洛初初松开手,手掌被信阳握过,散发着浓重血腥气。
她罕见地没有呼唤闫温茂,而是直起身子,目光从大臣们神态各异的脸上划过。
“......
今天不把这件事情解决,谁都不许走。”
更多的侍卫将御花园整个围了起来,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
在医者和医女齐心协力之下,信阳被抬到临时搭起来的帐篷中擦洗、包扎伤口。
半个时辰后,信阳醒来了。
他下意识想坐起来,觉得有些异样,抬手一看,两只被缰绳磨破的手掌已经包上了纱布,散发着浓重的草药味。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干净的,手脚受伤之处皆被处理好了。
“陛下……”
“诶,你别下床!”医女眼疾手快扶住信阳。
信阳咬牙支撑,道:“扶我出去,我要见陛下!”
医女拗不过他,只得将他扶出帐篷。
在信阳昏迷之时,洛初初已经安排审问大臣,但目前还没有太大成果,御花园内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