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来了。
宛若携风带雨。
屋内灯油如豆,沈宜善恍惚的神色落入了男人的眼中。
三日前,她佯装和燕璟不相熟,径直离开。后又对他视而不见,直接见死不救。
这些事还历历在目。
沈宜善心慌的同时也心虚,矛盾极了。
她既想永远摆脱燕璟,但又的确需要他。
燕璟完全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深邃的琉璃眼,睫毛浓密曲卷,狭长眼角的泪痣在夜晚格外惹人注意。当真是极美的男子。
沈宜善像被他的嗓音蛊惑,说不出话来。
稍一迟疑的几个呼吸之间,燕璟的手伸了过来,轻握住了沈宜善的脖颈,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那上面的牙印。
他的身上总是凉的。
从唇到手,再到身子,无一处不微凉,是一个真正没有温度的人。
沈宜善身子一僵,她回过神来,正要提议下榻献血,燕璟却先一步俯身过来。
沈宜善担心的事情正好发生了。
她被燕璟摁在了软枕上,他异常俊美的脸逐渐靠近,薄厚适中的唇似乎微微一扯,笑得很不明显,却又有一股风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