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核桃我也不称重了，多了少了吧，就当我做慈善了。可雪花膏已经开封，不能用了，你得还我新的。
还有棉袄和呢子大衣，不用我多说了吧！”
顾城当众说这一通，不可谓不毒。
就算没有说得清楚明白，可给人留下的遐想空间，也够崔子静社死的了。她，从此以后，至少在知青点，不会有好名声。
崔子静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低声问：“剩下的我换成小皮鞋了，你看这个能抵债吗？”
顾城笑了，笑容如冬日暖阳，明媚而热烈，可看在崔子静眼里，跟恶鬼差不多。
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啊，居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枉她喜欢他这么些年。
“崔知青，我这里还有百货大楼的发票呢。灰色棉袄是十八块钱，呢子大衣是二十四。你给我一双被人穿坏的小皮鞋，恶心谁呢？”
崔子静被怼得哑口无言，羞红着脸说：“我，我暂时没钱，能不能先欠着。”
顾城知道，这钱大概率要不回来了。没了崔家支持，就凭崔子静？一个连自己都不怎么养活得了的女人，怎么能凑得齐四十二块钱。
可要是报公安，大队长和支书八成会拦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去太丢人。
顾城想了想，支使都要发去请田支书和白队长过来做个见证。
“咱们还是白纸黑字，写明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