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刚才鲁莽了。看来，明天得惊扰默宝的美梦了。
顾城洗漱完，去倒脏水的时候，听到了隔壁女知青宿舍烦人的嘤嘤声。
他皱了皱眉，啥也没说，把搪瓷盆洗干净，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城到牛棚喂过牛，就去喊陈雪林起床。
他敲了足有两分钟门，才把睡梦中的某人吵醒。
陈雪林穿上棉袄，连被子都没顾上叠，就出来问：“谁呀？”
“我，顾城！”
陈雪林挠挠头，心想不是说的中午前嘛，现在才几点呀，有七点吗？
她打开自家大门，把顾城请进来，一脸纳闷儿地问：“怎么这么早？”
顾城把昨天干的蠢事说了一遍，陈雪林听后笑了：“也行，上次去县城，我还没怎么逛呢。”
顾城见她没生气，狠狠松了一口气。
手掌一翻，炕上出现一瓶热牛奶和一杯热豆浆：“喝哪个，自己选。”
陈雪林犹豫了下，选择了豆浆，顾城便拿起牛奶来喝。
“包子、馒头、煎饼，还是面包？”
“随便吧，我先洗漱一下再说。”
陈雪林端着脸盆出去了，她刚瞥见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感觉丢人极了。艾玛，想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