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车子晃晃悠悠的,蹭起了狗蛋的裤脚。陈雪林余光居然瞥见两个紫黑色的牙齿印。
“这是,被蛇咬了?”陈雪林伸手撸起狗蛋的裤子,发现小腿处都黑青了。
苏广铨大惊失色,就要伸手去掐狗蛋的大腿。可额头上的伤让他左支右绌,苏广铨害怕极了。
陈雪林目光扫过车里,发现根本没啥可以利用的,急出了一头冷汗。
等等,不对,她有背包!
陈雪林赶忙拿指甲刀拆开缝着带子的线,递给苏广铨:“给他扎一下!”
“嗯嗯,好!”苏广铨松开压着帕子的手,拿带子在狗蛋大腿上紧紧扎了一圈。
他太紧张,没有注意到狗蛋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陈雪林倒是注意到了,可她没说。
不是想看对方着急,而是不确定狗蛋有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她怕给了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陈雪林做了个推测,可能是狗蛋爬树,没防备被蛇咬了,惊慌之下摔下树,磕破了头。
可追溯原因已经没用了。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把人送进医院。
半个小时后,汽车终于停到了县城医院。
苏广铨抱着孩子冲进去,吴行忠跟在他身后,喊着:“医生,医生,救命!”
粗犷的男声吓得不少人一激灵,与此同时,几个反应快的赶忙围上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