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挽好发,困惑抬眸。她惊奇发现,江恕的耳朵尖好像有点儿红?
“噫,你怎么啦?”常念好奇地走过来,伸手捏捏江恕的耳朵,这才察觉他紧绷的身子,不太对劲。
可是不待常念问什么,身上披来一块浴巾,将少女湿漉漉的曼妙身子严实包裹住。江恕的动作有些局促的匆乱。
“十点了。”江恕垂眸低声,给常念擦拭水渍的动作很轻,像是不敢碰到她,又像是克制着,不碰到。
常念仰着头,这身高差正好将男人的细微表情收入眼中。她好像慢半拍地明白了什么,抿唇默默不说话。
江恕给她擦干水,便动作极快地换了浴袍披上,说:“你等等,我去拿吹风机。”
“好。”常念语调软软的,在江恕匆忙离去时,终于忍不住地笑了。
江恕走得急,到了外间,清凉夜风一吹,燥热总算散了几分,可眼前的景象,却怎么也挥不去。他耳垂上还有温热的水珠,柔软的触觉亦在。
江恕静立半响,才转身回去。
常念已经换上衣裙,正在给胸前的丝带系蝴蝶结,闻声抬起笑眸,看着江恕空荡荡的手问:“不是说去取什么机?”
江恕一愣,面上再度浮现不自然的神色,将他冷峻得总是显得漠然的侧颜衬得有了情绪。
凡事讲究效率至上,工作严谨有序的人,竟也会转头就忘记先前要做什么。
“抱歉。”江恕匆匆说,转身要出去。
常念从身后拉住他微微攥着的手,软声带着笑:“不用啦。”
长发微湿,是水汽氤氲,解开由风一吹,便干了。
江恕这才顿住脚步,回身看着常念,没来由的燥。
“笑什么笑?”他抬手捏捏她酡红的脸颊,然后一把将人抱起,往外走去,似乎后知后觉。
——再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女友,有些情侣间的亲昵举动再正常不过,实在不必要刻意避讳什么。
常念在他怀里笑弯了眼,感慨万千:“瞧瞧,我就说吧,江总坐怀不乱,实乃真君子也,哥哥和阿姐他们实在是多虑了。”
江恕嘴角一抽,颇有些幽怨地瞧着常念。他到底是个正常的男人,温香软玉在怀,要说没有旖旎思绪便是虚伪了。可是对着女友这张清纯漂亮的脸蛋,他会有种负罪感,下不去手,心火却难消。偏偏她还说风凉话。
江恕的目光最后落在常念娇嫩的唇上,却也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如常回了房间,脚步略急。
常念不作多想,还有闲心思问江恕明日先去玩什么,虽然没得到回应,她开始琢磨穿什么衣裙。
直到回到房间,门沉闷地关上,男人的亲吻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