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红蕊已经一脸惊喜上前去:“二——”
崔道之沉着脸扬手,红蕊的声音立即噎在嗓子眼里,又见他扭头透过窗户看向里头的身影,仿似压根没注意到她的存在,红蕊立时如被塞了一整颗苦瓜,面色尴尬难看。
二爷这是专门过来瞧里头那下流胚子的?
他这些时日不来,她还以为秀秀已经彻底在他那里失了宠,如此,二爷身边便缺一个亲近伺候的人,自己便有机会了,谁知……
竟是她错想了。
仿佛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红蕊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抬头,只见崔道之又望了里头一眼,轻声道:
“谁都不许告诉她我来过。”
随即便转身离开。
喜鹊行了礼,转身将碗筷送回厨房去。
而红蕊则大着胆子要去追崔道之,刚走两步,便被崔道之身后的赵贵拦住,他疑惑道:
“红蕊,你有何事,我可代你禀明二爷,可是秀秀姑娘的事?”
红蕊眼眶微红。
秀秀,秀秀,又是秀秀,为何她周围的人总是提起秀秀?
她明明就是一个不安分的逃奴,他们为何不杀了她,还要对她这样好,金银珠宝流水般的往她屋里送!就连那价值千金的琉璃盏,都跟不要钱似的给她!
她个乡下的土丫头,压根就不识得那是什么,那些东西搁在她手里就是暴殄天物。
最要紧的是,她一点都不珍惜二爷的心意,一点都不!在她心里,什么羊肉汤、柿子,都比那些东西更叫她在意!
这样的人,这样人凭什么得到二爷的垂青,凭什么!
长久压抑的不甘和**终于爆发出来,红蕊咬了咬牙,大着胆子去拉赵贵的衣袖,鼓起勇气道:
“赵管事,实话告诉您,秀秀姑娘她脑子已经不好了,这些日子,她总是自顾自胡言乱语,讲些谁都听不懂,又不着边际的话,赵管事......”
红蕊陪着笑,满是希翼地望着赵贵。
“若是她哪天忽然发了疯,伤着了二爷,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劝二爷赶紧舍了她了事,再换一个听话懂事的去伺候二爷,岂不好?”
赵贵皱着眉头听完她这番话:
“红蕊,你哪里来的胆子敢掺和主子的事了?”
“不是,奴婢——”红蕊有些着急地要去解释,却只听赵贵沉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