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崔道之素日里待自己的行径,秀秀将袖中的簪子捏得更紧。
对面的崔道之见她仍旧没有反应,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转身道:
“关门!成全这没皮没脸的下作东西!”
说着就顺着走廊要下楼,众人被其气势所威,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赵贵也不知崔道之是在玩儿真的还是说的气话,急得不行,连忙冲秀秀道:
“我的姑娘,您就服个软成不成!”
见秀秀似乎不为所动,赵贵在心底狠狠惋惜一顿,连忙照着崔道之的话将秀秀和那满脸急色的中年男人关在门里,去追崔道之。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崔道之的脸色,只觉的他满身府的戾气,好似下一刻就要提刀shā • rén。
本以为秀秀此次必定是完了,却见崔道之忽然停下脚步,半晌,猛然转身再次大踏步上楼。
“二爷——!”
被他叫的崔道之眼如寒冰,动作飞速,‘砰’的一下踹开门,大步流星,一鞭将里头那男人卷起扔出去,喝道:
“赵贵!给我扒了他的皮!”
赵贵连忙应道:“二爷放心,交给奴才!”
这没长眼的下作东西敢碰他们二爷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那男人手还未碰到秀秀,眼见着方才那人去而复返,竟将他扔了出来,又听见这句话,瞪大了眼珠子:
“谁敢,谁敢动我!王大人知道了饶不了你们!秦妈妈,这是在你的地界上,出了事,你不管管!”
老鸨方才才被踹了一脚,一条老命都差点赔了进去,再加上下头的人告诉了她崔道之的身份,吓得心都要跳出来,如今哪里还敢多话。
可眼前的男人背靠王康安大人,那可是贵妃的胞弟,她哪个都惹不起,索性开始装心口疼,被人搀走。
那中年男人见状,气得两手打颤,被府兵单手提起。
赵贵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喝道:“再敢提王家,老子先拔了你的牙!”
说罢,他瞧出崔道之如今还不想走,便十分贴心地伸手将门关住,指挥府兵将人疏散开,离这个屋子远些。
屋内,崔道之眼睛死死盯着秀秀,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再无从前面对他的谨慎小心,仿若方才所有发生的事都与她无关一般,半晌,冷笑一声:
“怎么,没成全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心中失望了?”
听见这话,秀秀终于有些些许反应,缓缓掀起眼帘,眼中是破败的灰:“……奸夫淫.妇?”
“难道不是?”崔道之眼睛望向她近乎露骨的纱衣,还有一旁画着春宫图的屏风,咬牙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