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连接的小门旁,便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哗哗水声。
明娆没有推开门,她背靠着门板,又站了好一会。
她听着里头大约换了三回水,男人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心头的疑惑愈发浓。
才一转身,视线不小心落在了房间的一角,那里堆着几件旧衣服。
说是旧衣服,其实是昨日虞砚穿过的,但现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发红发红,颜色暗沉,仔细轻嗅,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血味。
被人随意丢弃在那里,似乎是打算扔掉的。
明娆慢慢蹙起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没一会功夫,里头又换了一次水。
虞砚在家里时,总是跟五感皆丧失了似的,只有在家里他才是完全放松的。不再对周遭的环境抱有警惕,甚至连明娆已经来了半晌,他都未曾察觉。
明娆开门走进去时,虞砚整个人像只慵懒的大猫,懒洋洋地靠在桶中,手臂随意搭在边缘,阖着眸,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明娆抿了下唇,手指勾向自己的腰带。
才刚穿好的衣裳顺着莹润细腻的肤滑了下去。
虞砚就在此时蓦地睁开了眼睛。
等明娆将最后一件衣裳挂到旁边的衣架上时,一抬眸,便撞进男人无比幽深晦暗的眸中。
女子身姿曼妙,拥雪成峰。她身上每一处肌肤虞砚都抚摸过千百回,全身上下每一处的触感,他的唇也都感受过。
但她从未这般……这般含羞带怯、娇柔妩媚地在他面前解过衣裳。
“娆、娆娆?”
虞砚滚了滚喉结,嗓音沙哑,开口时甚至打了个磕巴。
一双凤眸紧盯着,怎么都挪不开目光。
“这是要、要作甚?”
虞砚看着明娆一步一步榻上木台。
叮铃,叮铃——
虞砚目光下落,停在那纤细的脚踝上。白到发亮的皮肤上,金灿灿的铃铛清脆作响。
喉结不住地滚动着,虞砚整个人像是被裹进了一团火里,燥热难耐。
他觉得她每一步走得太慢了。
女子的肤白如瓷,冰肌雪肤,体酥骨匀。她脸上晕着粉,双眸噙着娇柔的媚意,若有似无地传达着惹人遐思的情意。
虞砚有些狼狈地低喘了声。
心底久久不散的杀意竟在这一刻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浓烈的欲。
翻天覆地的欲…念几乎将人湮没,他搭在边缘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在此之前,他已沐浴四次了,总觉得身上还有令人作呕的味道,怎么都洗不干净。
他心里无比烦躁,偏偏这时,她来了。
明娆微微俯身,手撑在桶的边缘,将白皙的腿探进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