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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格(2 / 3)

白燃现在又礼貌,又总给小孩带礼物,张婶自然没有不应的。

她还好心问:

“燃燃,要不你也来睡一晚上?

“朵朵是上下铺,两个小的睡一个,你睡一个。”

“谢谢您,不过我还有事找爸爸。”

白燃婉拒了。

走出张婶的家,白燃又到了社区超市。

她请店员帮忙拎了一箱啤酒回家。

到家后,预料之中,白志昌完全没有看女儿,只是招呼着朋友们喝酒吃东西。

无视了叫她一起去吃饭的男人们,白燃洗漱完走进卧室。

想到白志昌那群狐朋狗友,她毫不犹豫反锁了卧室的门。

带上耳塞,她一直从晚上十点多,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七点。

一夜好眠,白燃打开门锁,走出卧室。

门外杯盘狼藉,喝酒抽烟的男人们没了踪影。

只有白志昌在沙发上呼呼大睡。

白燃出门吃了早饭,还带了早饭回来,而白志昌依旧烂泥般瘫在沙发上。

白燃才不想等醉鬼自然醒。

她拧了一条冷水毛巾,放到了白志昌的一边侧脸上。

冬天的冷水,堪称起床神器,冰得白志昌一个激灵。

他几乎是跳了起来。

“早上好。”

白燃面无表情地说。

“你要死啊!”

白志昌骂道。

看到桌上的早点,他哼了一声,拿起就吃了起来。

白燃看着这个名义上的父亲。

上一世,白燃的父母是商业联姻。

生她时,母亲难产大出血,再也无法生育。

很快,白燃三岁时,父母便分割好财产离异了。

父亲迅速找了新妻子结婚,生了个儿子作继承人。

从小到大,白燃从没叫过几声“爸爸”,这个词带给她的,几乎全是痛苦的回忆。

现在,白燃心平气和地,对着另一个男人喊出了久违的称呼:

“爸爸,我有事跟您说。”

白志昌含着早餐,哼了一声表示在听。

“这周,您对曦曦动手了是吗。”

白曦昨天告诉白燃,那天白志昌拿走零花钱后,还打了她一巴掌。

白志昌咀嚼的动作一停。

他扔下包子,斜眼看白燃:

“你这是什么语气?质问老子?

“怎么着,长大了,翅膀硬了,敢跟老子对着干了?”

白燃淡淡道:

“只是想提醒您,这世上有《未成年保护法》和《婚姻法》。”

未成年保护法还好,白燃一提到婚姻法,白志昌忍不住哈哈一笑,得意又张狂:

“少在这里吓唬人!李琳当年还哭哭啼啼要告我,结果呢?”

李琳,也就是白志昌的前妻,白燃和白曦的亲生母亲。

白燃接收了原身的记忆,当然知道结果是什么:

婚前,白志昌装得温柔体贴,把单纯的李琳骗得团团转。

等李琳生了女儿后,白志昌原形毕露,开始对“生不出崽的母鸡”动辄打骂。

李琳的性格,说好听了是温柔如水,说直白些就是软弱。

起初,她对白志昌抱有幻想,想要为他再生一个儿子,“给老白家留个后”,也正好凑个儿女双全,和和美美。

可第二胎的白曦,又是个女儿。

由于生育政策,他们不能再要第三个孩子了。

想当然地,白志昌对李琳的家暴更变本加厉了起来。

终于有一天,李琳被打得受不了了,夺门而出。

在娘家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后,李琳回到破旧的出租屋,提出要和白志昌离婚。

她还想带两个女儿一起走。

白志昌见李琳去意已决,便说:

“你滚可以,但我的种必须留下!”

白志昌也清楚,自己现在这个落魄样,恐怕再难讨到老婆了。

留着两个女儿,一来可以伺候他,二来以后还能赚女儿们的两份嫁妆。

李琳自然不愿意。

她做了一生中最勇敢的事情。她要告白志昌家暴!

她去找警察,警察问她要伤情证明。

可最后一次家暴那天,她心神俱疲,哪里想得到要留证。

告白志昌的事也是后来的念头,时间过去这么久,她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没办法开证明。

于是她又去求邻居作证。

可邻居们一来秉承“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的观念,不想掺和进旁人的情感纠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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