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希不明所以,“那你呢?”
苏彻似笑非笑:“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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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夏轻眠本打算带母亲去湿地公园散步,夏沁雪却忽然提出想去若云山的寺庙拜一拜。
寺庙在山顶,夏轻眠陪夏沁雪爬到半山腰,剩下的一半路程选择了坐缆车。
刚踏上盘亘交错的石阶,香火特有的味道扑鼻而来。进了寺庙,夏轻眠跟着夏沁雪拜神祈福,保佑母亲余生平安。
夏沁雪捐了香火钱,为夏轻眠求得了平安符。
“你经常往外面跑,随身带着也好让我放心。”
夏轻眠没多说什么,接过来仔仔细细收好。但同时她察觉到,虽然母亲从来没对她的工作指手画脚,但其实是不太满意的。她长时间孤身在外,让她没有安全感。
“我们去茶室吧。”她柔柔一笑,挽住母亲的手臂。
夏轻眠自认悟性不太行,所以就安静的坐在一旁品茶,默默等着母亲诵经结束。
山上的茶叶很清淡,但是那股特有的清香很独特。让她这个对茶水不怎么喜欢的人也足足喝完了一小壶。
下午三点,阳光灿烂。夏轻眠手肘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无聊的对着阳光比影子。不久,电话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人,她微微一顿。而后揉了揉麻掉的小腿,穿上鞋走了出去。
园子里僧人正在清扫落叶。松果在地上滚来滚去,其中一颗滚到了夏轻眠的脚边。
她用脚尖挡住,阻止它滚到远处。而后走到一旁接通电话。
“小眠,听阿修说你回申城了。”宋涵芝在那头问。
“嗯,昨天到的。”
“好久没见你了,出去这么久都没听到你的消息,老爷子天天记挂着。晚上过来吃个饭,也好让他老人家安心。”
宋涵芝语气一如既往的客气,听起来好像句句话都是关心,可略带疏离的态度却隐隐显出了几分责备。
怪她没有主动拜访,没有主动交代行踪。
夏轻眠看了看被松树切割得细碎的云朵,淡淡应到,“伯母,麻烦您告诉爷爷,我一会过去看他。”
挂断电话,夏沁雪从茶室走了出来。她没错过夏轻眠眼底的愁绪,又注意到她手里拿着手机,心顿时微微一提,“又要走了?”
“不是工作。”她走过来,如实说,“许伯母让我晚上去许宅吃饭。”
夏沁雪立时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现在就下山吧。”
夏轻眠顿了顿,点点头,“好。”
若云山离市里大概半个小时的路程。夏轻眠将母亲送到小区外,提出一会儿给她订个餐。
“一个人的饭做起来太麻烦了。”
“不麻烦。你不在家我还不是都这么吃。”夏沁雪解开安全带,下车前语重心长的说,“阿修的母亲主动来电肯定是有什么事,你过去说话要深思熟虑。许家人待我们好,是托了许老的恩惠。”
夏轻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低声应到:“我明白。”
小时候不懂,现在不可能看不明白。毕竟连她和许谨修的婚事都是仰仗许老换来的。
强扭的瓜不甜,都是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