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今日的种种,他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回了府后,甘丞相提笔给拓跋州写了一封信。其中言辞恳切,深表歉意,不难从中读出浓浓的叹息之意。
御书房中,鹤嘴香炉中吐着袅袅青烟,室中幽香很能舒缓人的疲惫。
梁秋月伸了个懒腰,绿竹赶忙上前给她捏肩垂腿。
谢孤堂道:“娘娘,您不怕甘丞相做两面人?”
“他一家妻儿老小都在京中,有孤堂在,本宫放心的很。”
谢孤堂抱拳,“臣定会好好办差!不负娘娘所托。”
她慵懒的“嗯”了一声,让人听之骨头都要麻了,“除了他的家人,本宫能放心甘丞相,也是看了他以前的文章。”
“读书人么,总有几分风骨,鉴他多年行事,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他虽不会倒向本宫,但只要他和拓跋州分道扬镳,就已经帮了本宫大忙了。”
“有孤堂守在本宫身侧,本宫虽然心安,但也是大材小用。以后你不用日日守在本宫身侧,本宫出身将门,有几分自保的本事。”
“娘娘嫌弃微臣?”
梁秋月起身,轻轻走到他身前,“说什么呢,你是本宫心腹,又处处为本宫着想,本宫怎会嫌弃你。不过是有更重要的事让你去办…”
待谢孤堂退下,绿竹担忧道:“娘娘,若你和谢大人、王大人,罗将军的关系若让陛下知道,陛下怕是会…”
梁秋月摸摸她的嫩脸,笑着问:“我与他们什么关系?”
绿竹挠了挠头,娘娘和他们虽未有逾矩的地方,但就是感觉怪怪的。
梁秋月轻轻笑了笑。
男权社会女子地位不高,哪怕是贵族女子在嫁了人后一辈子的时间大部分也只能守在后宅,伺候夫君,生儿育女。
顾筠虽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牢笼华丽了些、大了些。
她一时半会想要快速掌权,只能通过抓住这些掌权的男子,难不成还单枪匹马的去打天下?谁不服就杀了谁?
有省时省力的捷径,她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等她说一不二时,制定规则的就是她了。
拓跋峯醒来时,内侍前来禀报,彼时甘丞相还有其余几位大人都在。
“丞相同本宫前去吧,陛下向来勤政,应当记挂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