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峯彻底咽气了。
死不瞑目。
梁秋月轻啧一声,拓跋峯还真是个大孝子。
太后离宫后,还没生子时,就想着生完后回宫。
但她本就属于高龄产妇,且又受了梦怜儿的诅咒,生下孩子还没出月子人就没了。
宋义悲痛欲绝,但好歹还有一个婴儿陪在他身侧,便找了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起了日子。
这消息是谢孤堂送回来的。
今天,她用这消息送走了拓跋峯。
第二日,顾皇后在御花园中宴饮群臣。
出席者有太子,还有一群在京中的和顾皇后有不清不楚传言的文臣武将,皆是有能力才干的人。
宴席黄昏才歇。
梁秋月喝了些酒,面色白皙中透红润。
“孤堂,送本宫回去。”
其余臣子皆看着二人的身影离去,眸中有不甘。为什么谢孤堂比他们受宠,真是让人不甘心呐!
到了一处亭子处,梁秋月坐下歇脚,其余伺候的人皆退避四周。
“孤堂,所有人中,本宫最信任你,这事也只能交给你办。”
梁秋月拿出两封信,递给他。
“若摄政王反了,你去将这封信送给他。若他没反,这封信给他。”
谢孤堂今天一直都觉得皇后不对劲。
“娘娘这是何意?”
谷酮</span>梁秋月温柔的笑着起身,抚了抚他的衣襟,“你只需要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还有…”
谢孤堂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宫殿入口。
他心中不安,第二日来上值,见她安安稳稳,还有心情逛御花园,心下才松一口气。
摄政王领军一月后,宁王被他斩首,宁州归于他麾下,活着的宁州军也被他收编。
他不出梁秋月所料的举起了反旗。
麾下近有四十万大军。
梁秋月接到消息比朝臣们快了七日有余。
等朝臣们担忧恐惧心神大乱时,谢孤堂已经带着信和她的交代出发了。
在一座城外,谢孤堂一身黑色短打单枪匹马的进了镇南王军的军帐中。
密密麻麻的箭羽对准他。
拓跋州一身冰冷甲胄立在帐前,双眸看向谢孤堂时如有电芒在闪。
他可没少听说皇后和不少年轻官员的桃色流言,这个谢孤堂,是所有官员中和皇后最亲近的一个人。
若非他知晓谢孤堂是她的左膀右臂,凭谢孤堂对她的觊觎之心,人早就被他砍了!
“放他进来。”
谢孤堂绷着面容把信给他,“这是娘娘在你领兵开拔后交给臣的,说王爷若要是举兵造反,便将此信给王爷。”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