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氏和蔼的笑着,“我听说殿下后院至今空虚?”
裴烬心里沉了沉,表现的机会来了,他忙放下茶盏起身,弯腰拱手道:“晚辈一颗心都记挂在皎皎身上,从前后院虽有几个姬妾,可从未踏足,也不想拖累了姑娘家的光阴,因而将她们都送回了本家,若是夫人肯将皎皎嫁予晚辈,晚辈必定珍之爱之,绝不纳妾封妃,只疼爱皎皎一人。”
“嘁……”程辙武讥笑一声,“你这话不知多少负心郎说过。”还拿来哄骗他,谁信呢。
原氏放在茶盏,嗒的一声,清脆的在屋内响起,成功让程辙武闭嘴了。
裴烬站着,在这样冷的天气里,却觉得心头热的很,可是后背又出了冷汗,眼前之人是未来岳母,讨得岳母欢心,比什么都重要。
“殿下所说,我自是信的,也盼着殿下言而有信。”真心谁能晓得,即便剖开了心,也辨别不得,可裴烬这番话,原氏是欣慰的,身为太子,能承诺至此,已是不错。
“请夫人放心,晚辈一定遵守诺言。”他本也从未想过纳妾,这不过是小事。
正说着,烟柳来请,“国公爷,夫人,小郡主醒了,请太子殿下去呢。”
“既如此,那便去吧,一会我派人备下晚膳,还望殿下勿要嫌弃,留在府上用晚膳。”
裴烬心里的石头放下了,看来岳母这关是过了,“多谢夫人,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走出厅堂,裴烬的心口跳的还有些快,虽说信国公夫人比起信国公说起话来温和许多,但越是这样,越是让裴烬不得不提起心思,不敢出错,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只要过了第一关,想来之后的事也好过了。
随着烟柳来到程筠的院子,这还是他头一回白日里来,心中暗暗记路,往后应当能常来,不晓得信国公何时才能答允他与皎皎的亲事,再拖下去,他儿子都要出世了。
“太子殿下,您请进。”烟柳将人送到门口。
程筠听见动静从榻上起身,瞧见裴烬,正要行礼,裴烬快步走过去,板起脸道:“自个身子何种情况不晓得吗?对我还行什么礼,快坐下。”
裴烬看她挺着个大肚子独自走动,心都在颤,屋子里暖和,程筠穿的不厚实,因而肚子便格外突出些,比起在宫宴上瞧着,大了许多。
程筠笑了笑,“那我便在殿下跟前失礼了。”
“坐吧,我不差你这点礼。”裴烬扶着她坐下,在案几的另一边坐下,“屋子里的陈设倒是精致。”
比起东宫也是不差的,可见程家对皎皎的珍爱。
程筠点了点头,将茶盏推了过去,“殿下喝茶。”
“不喝了,方才在前厅已喝过了,你爹爹娘亲可是将我好一番拷问,勉强脱身,后背都出了冷汗。”裴烬在皎皎面前倒是有什么说什么。
“听说昨夜殿下与爹爹打了个照面?”程筠弯了弯唇,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潋滟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