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当真想嫁去菏契,还是为了与我赌气?”
“我为何要与你赌气,江浸月,是你先拒了我一次又一次,如今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难不成要与你商议吗?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对不起,从前是我不对,你如何对我都好,我甘愿承受,可你万万不能拿自己的亲事去赌气,菏契千万里之遥,你远在他乡,孤身一人,若是受了委屈如何是好?”江浸月的语气很卑微,丝毫不像是从前那个把控刑部暗牢,shā • rén不眨眼的荣宣伯。
“我与菏契太子自幼相识,他会对我好,起码比你好,你原先对我如何你忘了吗?”明乐背对着江浸月,不想看他一眼。
“我记得,我可以弥补你,用一生来弥补。”
“你要如何弥补?在者你说的话能信吗?”明乐撇了撇嘴,“江浸月,你别执迷不悟了,我不会在心仪你,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好吗?”
“不好,明乐,我放不下。”江浸月的额头青筋迭起,似在隐忍着什么。
“随便你,总之你别来烦我,我半月后便会离京,往后咱们在也见不着了,你好自为之。”
明乐不想与他多说,“江浸月,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后会无期。”
她说完就走,走的快极了,半点留恋也无,江浸月站在原地,不曾去追,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容。
风水轮流转,他亦是活该。
当晚,江浸月梦到了他死去很久的母亲董氏,董氏与先荣宣伯是婚前便看对眼的,董家原本不答应,可董氏非得嫁给荣宣伯,荣宣伯甜言蜜语,诱哄的她非君不嫁,最终董家点头了。
可好景不长,董氏嫁给荣宣伯不久后有孕,不能同房,荣宣伯马上便纳了妾室,她眼睁睁看着从前对她说尽甜言蜜语的荣宣伯把一样的话说给那些爱妾听。
荣宣伯的妾室很快也有了身孕,荣宣伯又纳了几房妾室,甚至将董氏身旁的陪嫁丫鬟要了去
,董氏挺着大肚子却无可奈何,与董家诉苦,可董家对此却并不搭理,当初劝过却不听,荣宣伯要纳妾,谁管得了?
后来董氏生下江浸月,董氏的那个陪嫁丫鬟也有了身孕,并且她不知哪对了荣宣伯的脾气,哪怕那丫鬟有了身孕,也能勾得荣宣伯宠爱有加,生下儿子后被抬为了姨娘,独占荣宣伯的宠爱。
董氏嫁给荣宣伯,才享受了几个月的宠爱便被他抛掷一边,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在加上被那些姨娘奚落挑衅,她心态扭曲,对江浸月也厌恶起来,厌恶江浸月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江浸月晚些出生,她就可以稳固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