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逸华:“季小姐都没说什么呢,时漾你急什么啊。”
三个兄弟附和,嘻嘻哈哈嘲笑着。
泱泱感到委屈,气得眼红。
傅斯朗有了动作,季暖以为他准备做什么。
他的手搭在她身后的凳子。
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护着她,对上苗逸华眼神暴戾恣睢。
苗逸华背后一阵恶寒,但他不甘心,继续转,“好了,下一局啦。”
被发现他有意转到季暖后,他肆无忌惮,继续选到季暖。
苗逸华:“还是真心话啊?”
季暖点头,“嗯。”
反正都是不痛不痒的个人信息吧。
苗逸华笑问:“第一次做,什么感觉?”
问话一出,泱泱忍无可忍,喊着:“苗逸华你过分了吧?”
苗逸华嬉皮笑脸:“真心话而已,哪里过分啊。”
三个兄弟开始说泱泱玩不起。
泱泱气得抄起瓶子,魏可晋拉住她,劝说:“别动手,先动手理亏。”
苗逸华黑脸问:“怎么,时漾你还要打我啊?你们来玩我招待你们,现在你是什么态度?”
魏可晋拦住泱泱,让傅斯朗带着季暖先走。
身边的傅斯朗直接带着她离开,季暖回头看了几次,不安问:“不等他们一起吗?”
傅斯朗早没了耐心,说:“魏可晋会处理好的。”
季暖还是不放心,不愿走远。
“他们会不会打起来?”季暖问完,泱泱和魏可晋从酒吧出来。
泱泱走到门口便破口大骂,“以前觉得他有优点,我他妈是瞎了眼才这样觉得,那傻.逼就是个混混!”
想到那人言语骚扰季暖,她就恨不得把苗逸华碎尸万端。
魏可晋好不容易带她走出来,说:“好了好了,先回去吧。”
发生这件事,谁都没了游玩的心思,一同回了酒店。
泱泱挤到季暖的房间不停地给她道歉,“我也不知道他对你是这种心思,对不起对不起。”
季暖在听到问题时,愣了好一会,是感觉被冒犯了,但她没受到实际的伤害,不忍心看泱泱内疚,一直安慰她说没事。
泱泱红着眼睛说报警好了。
他们又没有证据,季暖劝住泱泱,让她早点休息,不要坏了出门旅游的心情。
泱泱还是过意不去,抱着她哭哭啼啼的。
季暖好笑又无奈。
还以为是泱泱受委屈了。
只能跟着泱泱一块数落苗逸华这个人渣的不好。
一直到凌晨,泱泱才舍得从她房间离开。
-
季暖洗了个澡,打算把今晚的坏心情清空。
从浴室门出来,听到门外开门的动静声很大。
她躲在猫眼后看向外面。
男人穿着黑色运动衫,正从口袋掏房卡,动作比较缓慢。
她对面住的是傅斯朗。
这么晚,他出门了?
注意到他手里的袋子是附近药店的,心想他是生病了吗?
没多想,季暖拉开房门。
傅斯朗回头看她。
季暖这才冷静下来,怯懦问:“你……不舒服?”
指向他的那袋药。
傅斯朗漫不经心说:“小毛病。”
季暖看到他指节那处破了皮,伤口的血还在往外流。
她拧眉,问:“你是摔倒了?”
才问完。
走廊尽头的魏可晋跑来,没有压低声音,语气夹杂着几分兴奋:“老傅全部搞定了,他们背地里还搞了其他违法事情,我顺手全部给他们举报了,委托律师找了受害人去报警,几个人去告他,估计够呛的,蹲局子是跑不……”
看到季暖也在,魏可晋立马捂住嘴,挪动到他房门,刷卡推进去:“那个……我挺困的,晚、晚安。”
季暖不是傻子,大概懂两人去做了什么。
苗逸华和他的三个朋友,现在应该在派.出所了。
她神情凝重,走过去从他袋子里拿出房卡刷开门,拎过他装药的袋子进门。
插卡后屋内一片通明,她侧身问他:“不进来?”
傅斯朗顿了几秒,迈步走了进去。
季暖打开药看了眼。
就是简单的消毒药和创口贴。
她让傅斯朗在床尾坐好,把药打开。
傅斯朗能感觉到女人现在很不爽,气压过低,他在她指的地方坐下。
季暖拉起他的大掌,看到食指和中指破了一大块皮,触目惊心。
心像被捏住,面露出几分不忍心。
季暖抿唇,随后问:“要不去一趟医院好了。”
傅斯朗没放心上,说:“还不至于。”
季暖没动作,他另一只手拿过棉签开始消毒。
她看着就很疼,傅斯朗反而很镇定,季暖怕他动作粗鲁撕裂到伤口,打住他动作,亲自来。
季暖细心地擦掉手掌沾到血的地方,问他:“你是去把苗逸华打了一顿?”
傅斯朗不隐瞒,坦白说:“只是找正当途径告发了他。”
季暖:“那伤怎么来的?”
好一会儿,傅斯朗才说:“揍了他几拳。”
季暖:“你就不怕他报警?”
傅斯朗:“那个地方没监控。”
他揍人只是顺便,苗逸华有案底,他们查了一下,发现他和几个兄弟涉嫌诈骗。
魏可晋在这边有关系,只是把他弄进去,找了受害者来举证,至于怎么判就看办案人员了。
季暖心软了几分,知道傅斯朗为什么会打他。
是因为苗逸华出口冒犯了她。
当时在酒吧,傅斯朗所有的动作,坐在他身边的她一清二楚。
早在泱泱动手之前他就想站起来了。
后来他坐下一直在看手机,似乎关注点不在这场酒局。
回想当时的魏可晋也是,时不时看消息。
估计两人早计划好要揍苗逸华一顿。
季暖撕好创口贴,收拾脏的纸巾,接着缓缓说:“谢谢你。”
知道苗逸华被揍还准备蹲局子,她确实出了一口恶气。
傅斯朗故意说:“就口头上谢谢?”
季暖刚把消毒水收好,转身看他,“那……你开条件吧。”
本想说那还要怎么样,怕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傅斯朗盯着她安静的小脸,勾唇不轨说:“想知道真心话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
季暖迟钝片刻。
想起那个烧灼着人的问题。
第一次做,什么感觉?
季暖浮了粉,她正给他贴创口贴,意识到他在戏弄她,贴的时候用了几分蛮力,傅斯朗倒吸了一口凉气。
季暖板着脸没好气说:“没感觉。”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记戏弄她。
说完甩上门离开了。
傅斯朗看向闭合的门,笑了笑。
还是经不起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