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问。
季暖:“嗯。”百分百确定。
傅斯朗一步一步靠近她,季暖连连后退到卧室里。
进去后,他反手把门关上,拉她到怀里,玩笑说:“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季暖:“我家我说了算。”
当然是主人的身份。
这屋子说实在的。
一半的房租是他填的,也算半个主人吧。
他当然不敢怎么和她说,只会造成反效果。
傅斯朗带着她后退几步,倒入柔软的被子里,问她:“小孩,这次难道还要谈地下恋?”
季暖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琢磨着他的问题。
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低头埋到她发间,嗅到淡淡的樱花香,缓解了身上的疲劳。
傅斯朗哑然失笑:“可我怕了……”
季暖仰头,对上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
他的大掌抚摸着她,“我……不想别人再觉得我和你不认识。”
那种感觉。
比失去更难受。
就是明明有过,却没有人觉得你们有可能,甚至听到以为是个玩笑。
她读到他眼底的哀伤,温顺地蹭着他掌心,莞尔一笑:“不会的。”
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她又何尝不是啊……
也有过悔恨。
季暖从他怀里出来,从铁盒里拿出两张照片。
两人的合照。
一张是他毕业时拍的。
一张是她毕业时拍的。
“最好的证明。”季暖扬了扬,笑说:“傅斯朗啊,是存在我大学四年的男人。”
傅斯朗跟着她笑。
喜欢此时此刻她说的每一句话。
舍不得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他靠着床头,伸手说:“过来。”
季暖捧着两张照片回到床上。
他的手扣住她肩膀,把她压下来,吻了上来。
如咬开一颗多汁的草莓,舌尖卷席甜腻的蜜.液。
力度时轻时重,让她浑身招架不住。
他的手拉开她大腿,带着她翻身,换了位置。
他懒懒地靠着床头,受重力作用,她不得不趴.在他身上。
趁着呼吸的间隙,她微微喘气问:“还睡不睡啊……”
在这样下去,怕周末懒觉的时间都没了。
闹了一会才放开她,他哼笑说:“睡。”“休息好,好办事。”
季暖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再乱说话我就赶你走。”
傅斯朗不以为意,“我家没小雨伞,不然……”
季暖快速捂住他嘴巴,咬牙切齿说:“你再说!”
他突然起身,环住她脚踝,季暖以为他真的要做某些事情,带着些求饶说:“傅斯朗你别啊……”
“别什么?”他的手探到她的小腿。
季暖不安地缩着肩膀,觑到他得逞的笑容,没好气地踢他膝盖。
傅斯朗摸着她的踝骨,问:“平安扣呢?”
很早前他就注意到她的脚踝空无一物了。
傅斯朗:“不见了?”
季暖还以为他要做什么,原来是问平安扣。
她坐起身,看着他扣着她脚踝的手背凸起的青筋,性感得犯规。
季暖语气无辜说:“线断了。”
是不小心断的。
本来想去换一条,但这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突然觉得再怎么更换都没什么意义。
傅斯朗:“在哪?”
季暖指了指刚才打开过的盒子,傅斯朗走到桌前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勾了勾唇。
给她的东西都有好好留存着。
在注意到那张极力想抚平皱痕的合照,他恍惚片刻,到嘴边的问题,最后也没问。
手指勾出平安扣,去拿过打火机,把她的脚拉到怀里。
他简单看了断掉的地方,卷了几圈,打结,然后用火机烧线头,固定好不让线脱落。
季暖看着他的动作有几分入迷。
本还带着凉意的白糯玉,也被他捂热了,甚至贴到她肌肤上的温度更高。
傅斯朗查看玉的完损,思索说:“送你新的吧,这枚旧了。”
季暖收回腿,抱着被子摇头,“不要。”
别的平安扣也不是十九岁收到的那一枚。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礼物,比任何东西都有意义。”季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望着他说。
傅斯朗躺到她身旁,玩着她的发梢,无奈说:“小孩,你也真好哄。”
小小的礼物被她视若珍宝。
季暖:“这枚平安扣不是你去寺庙求过平安的吗?”
“你送的,我都会收着。”
傅斯朗想到那个铁盒子,“我送的明信片都有收着?”
季暖点头,“嗯,每一张,都有!”
他拖长声音,“这样啊……”
季暖:“怎么了?”
傅斯朗摇头:“没,睡吧。”
他有点奇怪,季暖拧眉仰头看他,试图从他表情里找出答案,奈何男人总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斯朗微微扬眉,“或者,你想做点别的。”
季暖皮笑肉不笑:“再多说一句话,你可以回家睡了。”
管他爬阳台还是爬窗,都不给进门。
他含笑吻了吻她的指节,说:“安。”
季暖羞赧地收回手,背过身子睡觉,不搭理他。
-
季暖没睡几个小时,惊醒过来。
起身的动作过大,碰到傅斯朗,他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傅斯朗见她呼吸频繁又重,担忧看向她。
抵着额头的手被他拉开,傅斯朗关切地叫她:“暖暖。”
季暖抬眼看到男人,急促的心跳减缓,叹气说:“做了噩梦。”
这次真的是做噩梦。
她并不怕做噩梦,只是没缓过来。
而傅斯朗则以为她被吓得不轻,拍着她的背,替她拉好被子,安抚说:“没事了。”
怕她处在昏黑的卧室没有安全感,他开了床头灯,亮度微弱。
季暖却坐了起来,“我突然……有了好想法!”
傅斯朗还处在云里雾里,季暖跑去客厅拿过大纲本开始记录。
他走到客厅,见到女人盘腿坐在毛毯上,奋笔疾书,记下灵光乍现的点子。
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橘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落在原木地板上,她就坐在余晖里,柔顺的发丝镀了层光。
睡乱的头发和睡衣增添了一丝美感。
这个时刻的季暖,是傅斯朗独有的。
没去打扰她,接了杯温水,靠在墙边看着她。
等她记好突然冒出的灵感。
停笔后,她浏览一遍,满足地笑着,脸上的酒窝甜甜。
傅斯朗上前,把水递给她,“写好了?”
季暖捧着水杯,“好了!一定是个绝妙的想法!”
想到作案动机串联起了整本书的内容,合理化了情节。
他盯着她不动,季暖摸了摸脸,“脏了?”
傅斯朗夺过她手里的水杯,搁置在桌子上,大手扶住她后脑,欺身而上。
她倒在白色的毛毯里,双眼朦胧,弄不清情况。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腰窝往上,季暖压住他的手,“快……快到晚餐时间了。”
傅斯朗亲了她一下,“等会吃。”
先把眼前的吃完再说。
季暖做最后的挣扎:“回房间……”
傅斯朗哑声:“就在这。”
就在刚刚那副场景里,把她占为己有。
季暖被他亲得有些迷糊,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一个小雨伞,她腹诽道,男人真的是禽.兽啊……这个都准备好了。
甚至连她衣衫都没褪,睡裙推到腰间,扯开小裤的一角很顺利地进去了。
他抵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宝贝,你放松一点。”
要不然很难继续。
季暖没床以外,其他地方那个的经验啊。
而且窗帘没拉啊!
她整个人如临大敌,被看到怎么办?
他痞笑说:“不会有人发现的,放心。”
所以特意没把她衣服脱了。
“傅斯朗……回房间好不好。”季暖气息混乱,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她思绪混乱。
他没松口。
季暖豁出去了,“回房间……怎样都行。”
傅斯朗笑容加深,“怎么,都行?”
季暖艰难点头。
他抱起她,她抱着他肩膀,因为害羞一直埋着头。
走回房间的过程,更深的接触让她上身紧绷,咬唇忍受摩擦产生的微妙感觉,和要出口的细碎声。
男人戏谑的笑声低沉,钻到耳里,她气不过,咬住他肩膀,留下了一个刺红的牙印。
傅斯朗捏着她下巴,痞气说:“小孩,下嘴不轻啊。”
故意抚过她尾骨,季暖被撩拨得面红耳赤。
明天就让这老男人滚回去,以后别想进她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