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和奶奶这几天开心吗?”
小梨花点头,头上的小啾啾乱晃,“奶奶给我做饭团,特地往里面放我最喜欢的樱花味的软糖。”
软糖饭团?
季暖怎么感觉是黑暗料理啊……
傅斯朗严肃着脸,问道:“又吃糖?是不是缠着奶奶吃的。”
小梨花搂着季暖的脖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傅斯朗,腮帮子鼓鼓:“我才没有,爸爸乱凶人。”
王蝉渝含笑说:“是我给她吃的,她说你在家把她糖全收了,好久没吃了。”
傅斯朗心里无奈叹气。
哪里是他收的,那几包软糖还是他买的。
是季暖发现小梨花最近吃糖太多,就偷偷收起来……自己吃了。
看了眼相亲相爱的母女,傅斯朗不敢供出唱白脸的小妻子,只能顺着话说:“小孩子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小梨花爱吃甜的这一点像季暖,一遇到甜的,脚都挪不开。
小梨花一听爸爸反对她,气呼呼回:“小梨花是全班最高的!”
傅斯朗一手摁在她头上,小啾啾被压瘪,他冷笑说:“万一就永远这点高呢?”
小梨花犹如被踩到尾巴,甩头挣脱他的控制,和妈妈哭诉:“妈妈,爸爸说我长不高。”
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季暖很是深明大义说:“好了,不理你爸爸。快和奶奶说再见,我们要走了。”
小梨花委屈努嘴,不忘乖乖地挥着小手,软声说:“奶奶再见,下次小梨花再来找你玩!”
想着走前不能留下坏印象,她甜甜笑了下。
王蝉渝被孩子的笑容感染,说:“嗯,路上小心。”
傅斯朗对季暖说:“你先带孩子下去,我和妈说两句话。”
季暖不打扰他们母子聊天,牵着小梨花下山。
小孩子好奇心重,季暖任由她跑一段路又蹲下来扒路边草丛看看有没有小动物,指着奇奇怪怪的生物问她这是什么。
季暖当然答不上来,但孩子也只是想要个回应,她耐心地陪着。
等了一会儿,傅斯朗走过来,季暖瞥见王蝉渝消失在寺庙门口的身影。
季暖:“还好?”
傅斯朗:“担心什么,我又没和妈吵架。”
季暖蹙眉。
他说:“你放心,看在小梨花的份上,她和我已经能心平气和聊天了。”
“她让我好好工作,有空带小梨花来看她。还要我和你说——说谢谢你。”
季暖指了指自己,“我?谢谢?”
傅斯朗点头:“她给你求了这个。”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福袋,绣工比她三年前见到的那个好上许多。
季暖接下,指腹摩挲凸起的刺绣图案。
玩笑问他:“你该不会给妈说我信这个吧?”
傅斯朗蹲下把要往草丛钻的女儿抱起来,拍了拍她的沾灰的裙摆,漫不经心说:“应该没有人不知道我家有个小迷信吧。”
气得季暖推搡他一下。
“就你会说胡话。”季暖嘴上这样吐槽他,心里很珍视他母亲送给她的福袋。
小梨花耍赖,扯着傅斯朗的领子,黏糊糊撒娇说:“爸爸,要那只小虫虫一起回家。”
傅斯朗扫了眼地上的毛毛虫,说:“你问你妈妈。”
心有无奈,女儿怎么总喜欢这类小虫子,同龄的女孩看到会吓哭,只有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梨花可不敢。
上次她从幼稚园门口捡了根树枝,上面有绿色的毛毛虫,向来温柔的妈妈差点让她睡家门口。
小梨花歇了心思,傲娇说:“我不问了。”
问了也没用,如果和温柔妈妈吵架,那爸爸肯定第一个哄妈妈。
傅斯朗问:“明天我开始放假,你想去哪?”
周末就启程回国,驻使馆给他提前两天放假。
季暖计划好了,“明天一块陪小梨花去一趟幼稚园,和班里同学告个别。”
小梨花问:“妈妈,为什么要告别?”
季暖换了种孩子能听懂的话,“我们要搬到去太奶奶家那边了,和小梨花的幼稚园有些远,所以要换个地方上学。”
小梨花单纯说:“可以不换吗?”
季暖:“要是不换,以后上学很容易迟到的。”
小梨花浅浅的眉毛皱到一起,“小梨花不想和爱酱她们分开。”
傅斯朗了当说:“如果你可以和你妈妈分开,你可以继续留在日本念书。”
小梨花苦着脸,用小拳头砸他,“我不要!”
她要妈妈,绝对不分开。
季暖:“你就不能耐心和她解释?”
下到颠簸的楼梯,他护紧女儿,不在意说:“这位小姐擅长得寸进尺,好声相劝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