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呜呜呜,我错了你快和他说说,我太需要他的那套房子了!】
浮阳:【我……也说不动啊。】
本来快说动了,泱泱整这一出,她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泱泱:【完蛋……】
【行吧,我自己作的,我自己受。】
丢开手机,泱泱忍不住问自己,为何互联网总是让她一次又一次社死啊!
到了睡觉时间,她站在门口踌躇徘徊。
回头看了眼舒服却不好睡觉的沙发,她深吸一口气拧开房门。
靠在床头看书的魏可晋懒懒掀开眼皮看她一眼,翻过一页纸,没说话。
她走到另一边床,站定三秒,没等来魏可晋给她台阶下的话。
拎起枕头,转身后不甘心接受要睡沙发的命运,傲气说:“睡沙发就睡沙发。”
走出两步,身后的男人出声叫她。
泱泱想着他只需要说三句好话,她立马顺着下来。
魏可晋拍了拍蚕丝被:“晚上凉,被子也拿了吧。”
气得泱泱要用枕头打人。
她愤恨转身,一把扯过被子:“用得着你说!我才不稀罕睡你的床!”
魏可晋,算什么男人!
泱泱心里破口大骂。
她炸毛又窝火的样子可爱又好玩,魏可晋扯着被子另一头,勾唇笑说:“我稀罕你睡我的床行了吧?”
“不闹了,睡觉吧。”
泱泱板着脸,没有退步的意思。
魏可晋拍了拍空的另一边床:“大小姐,请吧。”
三句话,刚刚好。
泱泱说过只要他讲三句好话,她就顺着台阶下来,现在她不过是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然后她放好枕头躺上去。
有床不睡才是大傻瓜,等她拿下季暖学姐的房子再和魏可晋对着干。
屋内灯黑下,魏可晋按照他的作息睡觉,泱泱拿出手机开启夜生活。
微信有季暖的留言。
浮阳:【我……问了我学姐,她说你加多少钱都没用,对面租户都比你多给一倍。】
泱泱:【不是?这人是非你学姐的房子不可了?再加下去都能首付一套房了。】
浮阳:【嗯……】
泱泱:【别温温吞吞,是哪个大佬,我亲自去和他聊。】
就不信拿不下来。
半晌,季暖回复:【我叫斯朗哥去打听了,宋学姐说是魏先生。】
季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询问才确定是魏可晋。
泱泱:【……】
浮阳:【你们最近闹掰了?】
泱泱:【我突然感觉我现在好危险。】
浮阳:【啊?】
因为我就睡在他床上啊……
怎么有种主动把自己送到虎口的感觉。
泱泱:【没事,睡觉吧。】
她也搞不懂魏可晋怎么想的了。
没心思玩手机,手里憋着事更睡不着,思考片刻,她戳了戳魏可晋的胳膊。
“怎么?”魏可晋嗓音透着淡淡的慵懒,像睡到一半被吵醒正犯困。
泱泱顾不来这么多,问他:“老魏你……”
她声音太小,魏可晋听不清楚,移动身子靠近她。
突如其来的亲昵吓得泱泱差点咬到舌头。
他的温热的鼻息滑过她的脸颊,温度攀升,如果在白织灯下,一定能看到她的脸红得不自然。
“你说什么?”他才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
一不小心和她距离过近。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上,能感受到视线锁定在对方身上有多强烈。
氛围也变得潮湿,闷热,干燥。
混乱之中,欲望占据理智。
他的呼吸越来越近,泱泱明明可以推开他,却怎么都驱使不动自己的手。
他的吻落下,炙热如炭火。
连微寒的风都被烧热。
十月似被倒带,回到三月春。
河床不再干涸,汩汩清泉涌出。
枝桠绿色冒出,毛毛细雨砸来,一下又一下打着稚嫩的春芽。
大雾迷离之中,找寻不到自我。
夜渐深,暴雨狂至。
初春的嫩芽貌似只有经历过疯狂的洗刷才能熬到春意最盛的时候。
等时间再拉回十月的秋,泱泱觉得浑身黏腻,洗完澡合着衣要睡过去。
从客厅回来的魏可晋接到一个电话,他看了眼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女人,走到阳台接听。
泱泱完事后很容易没有安全感,所以魏可晋没回来她睡得不安宁。
在床上翻来覆去,缓过劲来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她觉得有哪不太对劲。
因为这次一直有问题萦绕在她心头——
魏可晋为什么要租下对面的房子?
傅斯朗不肯租她房子也是魏可晋授意的?
他这么做为什么?
是为了让她住在他家?
怀的又是什么心思?
问题一股脑冒出来,她躺平了,干脆等他回来直接问。
听到阳台门落锁声,她支起身子坐起来:“你不睡吗?”
魏可晋抿唇不语,拿过一件外套走到她身边坐下,给她披上,用手背探她的温度。
比刚才冷了些。
好一会儿说:“我们可能要去一趟医院。”
泱泱抓住他手腕:“怎么了?”
魏可晋环着她到怀里,才说道:“外公又进医院了,不过身体没有大碍。”
泱泱眼眶变得猩红,拽着他衣角,不受控制地发抖。
魏可晋知道她从小是外公带大的,感情深,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没说多余的安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