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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语(1 / 3)

季暖的语言班上了大概一年,日语的水平达到了写作无障碍的级别。

虽然傅斯朗觉得她去上课的每一天都是在故意折腾他,但还是感觉去学日语这个选择是对的。

就像此刻带她出席活动,她和接见方的夫人交谈甚欢,举止落落大方,不再像以前畏畏缩缩。

活动差不多结束,摄影师组织大家一块拍个照,季暖自然走到傅斯朗身边牵着他的手。

傅斯朗轻轻地把她往怀里带,低头问她:“累吗?”

季暖保持微笑,摇头:“还好。”

最累的可能就是高跟鞋,貌似这类的鞋子她怎么都穿不习惯,刚开始还好,一个小时后站立就很不舒服。

拍完照,众人送傅斯朗和季暖出去,门外还蹲着一帮记者。

一前一后的两拨人汇合,场地变得拥挤起来。

傅斯朗抬手揽住她肩膀,不让她被碰到。

前面有中台的记者赶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对傅斯朗做采访,他认真倾听问题,而后游刃有余地回答。

虽是官话,却也基于事实出发,没有那些端架子和虚浮感。

每当这个时候,季暖安静的等在一旁,聆听他的话。

记者忽然话锋一转,把话筒移到她前面,询问她本次活动的感受。

季暖身子一僵,依旧不习惯对着镜头,但她并没有慌乱,她清楚自己此刻还代表着傅外交官的形象,作为他妻子,当然不会畏惧提问。

莞尔一笑,季暖浅谈了今天活动的感受。

她打不来官腔,能说得最好的话便是希望学校办学越来越好。

女人谈吐优雅,记者频频点头认同。

问题结束,傅斯朗主动接话,再次把记者的注意力拉回来。

等上了车,季暖瘫坐在后座,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今天还采访我。”

傅斯朗从助理手里拿过水杯,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回答得很好。”

没有任何的逻辑漏洞。

季暖不以为意,抿了口水,“不过还好,没有给我挖坑。”

如果记者问的问题有坑,按照她的反射弧,估计察觉不出来。

傅斯朗抬手别过她脸颊旁的碎发,温和笑笑:“没事,有我。”

季暖当然不怕,也知道如果真的出事,傅斯朗会第一个站出来把话题圆回去。

“走吧走吧,我们去接小梨花回来。”季暖迫不及待要见女儿了。

傅斯朗说:“晚饭后再过去吧,让她和妈一起用晚饭。”

那天从语言班回家,傅斯朗带她和小梨花去见了他的母亲。

当时她给气忘了,去的路上她把电视剧中所有见婆婆会发生的桥段都想了一遍,以为他口中的王女士会为难她,毕竟当初她可是支持傅斯朗去外交部,忤逆了家里的安排。

结果是她想多了,王婵渝对她不热不冷,对傅斯朗也是这个态度,只是简单聊两句近况。

她多数时间逗着小梨花玩,本以为是不苟言笑的严厉女人,对着小梨花笑容却多了。

那以后,她就常送小梨花去和王婵渝住。

有时一天,有时一周。

真的像他们说的,要强的王蝉渝心态在慢慢改变着。

不再计较太多的得失,强势也逐渐被随和取代。

从她对小梨花的态度,季暖就能肯定。

季暖问:“你和妈说你要结束驻外了?”

傅斯朗这次驻日也是三年,部门那边对他下了新的调令。

他点头,“上次我送小梨花过去就和她说了。”

季暖苦闷,叹气问:“妈……会不会伤心?”

看得出王婵渝很喜欢小梨花。

每次她带小梨花去,远远才见人影,小梨花就大喊了奶奶,王蝉渝笑着应好。

不爱和人亲近的她,常抱着小梨花,给她做喜欢吃的。

承认她有私心。

想着有小梨花在她和傅斯朗中间,母子俩的关系可以缓和一些。

傅斯朗:“妈会理解的。”

明白季暖心里打的小算盘,说:“我们先回去,等过段时间,我让爸和哥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回国住。”

傅家已经在国内定居,或许老人家落叶归根的思想,加上家里孙子孙女在那边,可能王婵渝真的会动心。

季暖笑着点头:“好!”

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等用完晚饭,季暖和傅斯朗散步去到山间的寺庙。

王蝉渝穿着一身和服,手里牵着一个扎着可爱啾啾的白糯娃娃。

见到两人的身影,小梨花又蹦又跳,挥着小手喊道:“爸爸妈妈!”

季暖会心一笑,走到她跟前,抱住扑进怀里的小梨花。

小梨花肉肉的小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移不开眼,甜甜笑说:“妈妈,梨花好想你。”

季暖亲了她一下,“妈妈也想小梨花。”

问她:“和奶奶这几天开心吗?”

小梨花点头,头上的小啾啾乱晃,“奶奶给我做饭团,特地往里面放我最喜欢的樱花味的软糖。”

软糖饭团?

季暖怎么感觉是黑暗料理啊……

傅斯朗严肃着脸,问道:“又吃糖?是不是缠着奶奶吃的。”

小梨花搂着季暖的脖子,水灵灵的大眼睛瞪傅斯朗,腮帮子鼓鼓:“我才没有,爸爸乱凶人。”

王蝉渝含笑说:“是我给她吃的,她说你在家把她糖全收了,好久没吃了。”

傅斯朗心里无奈叹气。

哪里是他收的,那几包软糖还是他买的。

是季暖发现小梨花最近吃糖太多,就偷偷收起来……自己吃了。

看了眼相亲相爱的母女,傅斯朗不敢供出唱白脸的小妻子,只能顺着话说:“小孩子吃太多糖对身体不好。”

小梨花爱吃甜的这一点像季暖,一遇到甜的,脚都挪不开。

小梨花一听爸爸反对她,气呼呼回:“小梨花是全班最高的!”

傅斯朗一手摁在她头上,小啾啾被压瘪,他冷笑说:“万一就永远这点高呢?”

小梨花犹如被踩到尾巴,甩头挣脱他的控制,和妈妈哭诉:“妈妈,爸爸说我长不高。”

真正的幕后操纵者季暖很是深明大义说:“好了,不理你爸爸。快和奶奶说再见,我们要走了。”

小梨花委屈努嘴,不忘乖乖地挥着小手,软声说:“奶奶再见,下次小梨花再来找你玩!”

想着走前不能留下坏印象,她甜甜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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