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是难受,而是感动。
她端详着眼前像她也像傅斯朗的可爱小人,欣喜笑说:“嗯,你们是我的月亮。”
晚上回来,季暖和傅斯朗说了这件事。
他刚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发梢的水珠,微微挑眉:“她嘴巴这么甜?”
什么两个月亮,异想天开的说法,却又很温馨。
季暖靠在床头一面回复泱泱信息,和他漫不经心搭话:“是啊,可能爱吃糖的孩子说话都甜吧。”
傅斯朗走到她床边坐下,拉了下她脚踝的平安扣,“可不见得我们小孩嘴巴甜到哪。”
季暖听懂他在损自己,刚抬头就被他握住脚踝,一扯,往他的方向靠去。
“傅外交官现在威风了,回家都会损老婆了。”季暖故意说。
傅斯朗把她的平板丢到一边,拉她坐到自己大腿上,抱着她问:“发了新书?”
季暖不自然脸红,“嗯……”
傅斯朗捏了捏她脸:“什么时候开始写的?”
以前睡前她总问一些明信片他是在哪拍的,为什么要拍,当时只以为她想听故事,就说了。
没想到她整理成了书。
季暖搂着他肩膀回想:“很早了吧,从收到那张极光之前就开始写了。”
傅斯朗算了下时间,那就很久了。
“看了?”她问。
傅斯朗沉声:“嗯,全看了。”
她没有用夸张的辞藻堆砌,很简单的去写听他说到的故事,以及她听完故事的心情。
“喜欢吗?”季暖期待问。
他低头亲了亲她唇瓣,声音缱绻说:“喜欢,和你喜欢我送的明信片一样喜欢你写的书。”
季暖靠在他肩膀:“那以后还给你写。”
傅斯朗抱着她,抚着她的蝴蝶骨:“好。”
季暖撑着他肩膀,忽然想到什么,嫣然一笑说:“我觉得梨花那句话说得很好。”
傅斯朗:“哪?”
季暖:“我有两个月亮。”
她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心间鼓点密集。
不管和他生活多久,好像她还是会为眼前的男人心动。
“老天爷啊,肯定是因为想要补偿我,给了我两个月亮,别人可没有呢。”季暖说。
傅斯朗笑了。
确实,这世上独独她这颗星星旁边绕着两个月亮。
季暖问他:“我写了最后一章,你要看吗?”
“提前看哦,还没发表。”
这是她晚饭后写出来的。
傅斯朗接过平板,点开最新的文档。
《二十四瓣春之后》
[在我的第二十九个春天,拥有着这辈子都不敢想象的幸福。
傅先生今年三十五岁了,结束驻外回到了外交部,正式走向外交部蓝厅发言人的舞台。
我还在写着我喜欢的故事。
我很庆幸十八岁那年遇到傅先生,庆幸选了那节选修课,庆幸他晚到教室,庆幸那一刻我们目光相触。
更庆幸在后来和他成为爱人。
人生的每个春天都是不一样的。
确实如此。
我想说的是,
傅先生,在下一个春天我会更爱你。]
傅斯朗浅笑,打下一句话,递给她。
季暖低眼,看完抱着他,窝在他怀里粲然一笑。
文档上,傅先生写道——
[下一个春,我也会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