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沅自然也顺着他的动作,朝他靠近几分。她环住他的脖颈,心口一直闷着难言的渴望,整颗心被他吊着,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连神识都混沌。
她半垂着眼帘,眼神涣散,又含着些许委屈地,看着他。
见他始终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慢慢地,她不免气闷,推着他的肩膀,就要从桌案上下去。
不过现在,两人毕竟是面对面相拥,她挣扎的动作中,非但没有将谢言岐推开,反倒是顺势扑进了他怀里。
着急离开的阵势,还真是像极要出去另寻他人?
谢言岐不禁提了下唇角冷嗤,旋即,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水榭里摆设的那张美人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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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苏承泽送到水榭以后,圣人在一众宫婢的簇拥之下,慢慢走到对岸,隔着一池的田田莲叶,遥望水榭那边的情形。
“唉,好像远了些,看不太清。也不知道,他们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圣人凭栏而望,却始终瞧不见对面的那座水榭,须臾过后,不免落下这样的一声轻叹。
虽说据谢贵妃所言,以及苏承泽方才的告白,两个孩子看着像是郎情妾意。但是圣人这心里,还是有那么点不太舒坦。
顿了顿,他不确定地问伴于身侧的桓颂:“你说……初沅的这段姻缘,能成么?”
闻言,桓颂似是低眉顺目的垂着首,笑着应道:“陛下,凡事自有天意。成或不成,全靠机缘。”
只不过,这事儿成的机缘,已经让他给斩断了。
——水榭备着的梅子酒里,有他下的一味mèi • yào。
算一下时间,恐怕早在他们过去之前,药效就已经发作了。
皇帝的掌上明珠,很快,便要蒙尘。
就看他出手相帮的那个人,到底能不能抓住机会。
桓颂于无声的间隙抬头,冷眼看着圣人的背影,眸色深沉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