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肩宽腰窄大长腿,穿着衬衣黑裤,气质清泠泠的,有着说不出的斯文干净。
陈时礼微垂眼皮,“我那天有事,打算请假不来学校。”
“哎,你这。”李院长叹了口气,他本就没报什么希望,闻言,也只好作罢:“行吧,那我再找其他人。”
李院长走后,办公室里另一个同事趁机问他:“陈老师,你不是挺粉许萤的吗?像这种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你怎么不好好把握啊?”
但凡跟陈时礼共事过的人,都知道他是br乐队主唱的骨灰级粉丝。
“我最近搬新家,比较忙,周五那天不得空。”陈时礼并不是因为没有做好面对许萤的准备,相反,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都想着能够和她久别重逢。
同事诧异道:“啊?陈老师,你又搬新家了?”
他记得距离陈时礼上次搬家,好像也才过了几个月。
男人浅笑:“嗯,换个新环境,心情也会好些。”
同事:“……”这就是有钱人随心所欲的快乐吗?淦!
周五当天,许萤没有去公司,而是开车去南财大,作为南城的重点大学,在全国也是数一数二。
李院长专门安排了人来接她,除了有本校的学生,还有负责和她交流的老师。
那位老师姓张,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相看起来敦厚随和,许萤和他聊了会,到达现场后,报告大厅里面已经坐满了经管院的学生和老师,李院长同她握手,两人位置相邻,台上的主持人正在念开场白,声音洪亮而富有激情,最后,话锋一转引到许萤身上。
报告大厅里顿时响起激烈的鼓掌声,许萤起身走上讲台中央。
她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既不像私底下那般轻佻散漫,也不像工作时那样凛冽逼人,而是以一种随和且平易近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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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萤边调节话筒的高度边说:“各位经管院的同学早上好,我是许萤,受李院长的邀请,今天到贵校给大家分享我个人的成功经验,希望大家听了能对自己的未来规划有所启发。”
悦耳的嗓音通过话筒传遍整个报告大厅,她本就是靠歌手出道,声音自是无可挑剔。
许萤思路清晰,条理明确,将每个部分都讲得生动有趣,让这场本该充满严肃性、探讨性、启发性的讲座活生生变得生机而热闹。
当长达两小时的讲座落下帷幕,全场响起振奋人心的鼓掌声,结束后,不少学生围上来找许萤合影,场面一度轻松活络。
最后还是老师们让学生该回去了,许萤这才得以脱身。
李院长再次同她握手,笑道:“辛苦了。”
“李院长您客气了。”
两人握完手,李院长带着许萤离开报告大厅,旁边还跟着先前负责和她交流的张老师以及接待她的学生。
李院长说:“许总不愧是戴维娅女士的得意门生,今天听了你的讲座,果然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戴维娅,国际上非常有名的经济学家,芝加哥大学的教授。
许萤谦虚:“我能有今天全靠恩师提携。”
“对了,说起这事,我们学校的经管院有位陈教授也是芝加哥大学毕业,师从德斯特,本来我考虑到你两是同校同学,让他来负责和你交流,你们也能有共同话题,结果不凑巧,陈教授今天有事,请假不能来学校。”
德斯特,也是著名的经济学家,芝加哥大学的教授,同时还是她恩师戴维娅的丈夫。
闻言,许萤到觉得挺有缘的,“还真是可惜。”
陈时礼搬进新家这天,简杭百忙中抽时间跑来蹭饭,美名其曰吃乔迁宴,图个喜庆。
他站在阳台,微微探身扫了眼隔壁,背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我看隔壁的住户搬进来没。”简杭翻了个身,背靠栏杆,手肘后搭,撑着冰冷的栏杆,笑道:“老陈啊,你实话实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偷偷往隔壁瞅?”
“我没你这么猥琐。”陈时礼把其中一罐饮品递给他。
简杭接过,勾着拉环拉开,闻言,啧了声,用讨打的语气说:“也不知道是谁知道许萤要搬到这,然后费尽心思从我手中把这套房子买下来。”
“哎呀,这人啊就是喜欢过河拆桥,陈教授,你觉得我说得
<对吗?”
陈时礼没有应,抬手,喝了点水。
他气质清冷卓绝,骨相好,做什么都赏心悦目,简杭瞧了,暗骂一声妖孽。
“对了,老陈,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简杭就是闲不住的主儿,一有机会就要搞事。
“好消息。”
简杭笑道:“好消息就是许萤和江秋寒分手了,老陈,你的机会来了,不用再想方设法当什么男小三。”
闻言,陈时礼拿着罐饮的手指微蜷,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力道有些重。
男人抬眸,视线锁定简杭,嗓音是不变的清泠:“真的?”
“当然!”他言之凿凿道。
“那坏消息呢?”
简杭咳嗽了声,“坏消息就是许萤又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名叫程浔,是个心理医生。”
他憋着笑,幸灾乐祸地补充:“我记得程浔好像是你的主治医生,你说说你的情路为什么这么坎坷?”
“老陈啊,你该不会是天生孤寡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