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末,南城市政府部门已经提前安排工人在各大主干道以及河边、江边、公园等地挂上彩灯,千奇百怪的造型都有,放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璀璨。
司机开车前往南城国际机场,夜晚,深秋的寒风呼啦啦的刺骨。
晚上九点半,机场附近的人流量骤降,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许萤拢好身上的披肩,车门被打开,她踩着高跟鞋朝机场走去。
没走几步,陆鹤又给许萤打来电话:“喂,女人,你在哪啊?怎么还没过来接我?”
“我已经到了,你出来吧。”
“行。”电话里传来推动行李箱的声音,陆鹤边走边问:“你今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红色长裙,黑色披肩。”
“我看到你了。”
陆鹤眼尖地发现站在那打电话的许萤,他推着行李箱朝她疾步走去,见她穿着单薄,皱眉嫌弃道:“你这大冷天,穿的什么玩意儿?”
只见许萤里面穿了件红色的抹胸鱼尾长裙,外搭纯黑的绒絮披肩,脚上还踩着细长的高跟鞋。
许萤甩了他一个白眼,不客气道:“你知道我来接你之前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
“参加朋友的生日宴。”
晚上的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许萤的手脚开始泛凉,她裹紧身上的披肩,转身朝停车的方向走。
冷艳道:“赶紧跟上。”
陆鹤推着行李箱跟在她身边,梗着脖子嘴硬:“那你不知道换身衣服再过来接我吗?”
“要不是你一直催我,我会这么着急赶过来?”许萤冷笑,警告他:“另外,我留给你的特殊电话,不是让你随便拨打的。”
她专门开了个手机号,联系方式只有陆鹤一个人知道,当他拨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她这边会有特殊来电铃声。
闻言,陆鹤的声音瞬间弱下去,“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许萤呵了声,不客气地怼他:“惊吓还差不多。”
他小声嘀咕:“切,至于吗?”
司机帮陆鹤把行李箱放进车尾箱,然后载着他俩离开机场。
车上,许萤问他:“你怎么想起来南城了?”
“就……就突然想了呗。”陆鹤吞吞吐吐,都二十好几的人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管不着!”
话落,他打了个喷嚏,“阿啾——”
“
<你恶不恶心?”许萤抽了几张纸塞给他。
“我捂着的!”陆鹤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哼了声,拿着纸巾擦了擦,鼻音有点重,问道:“喂,女人,你给我带药了吗?”
许萤睨了他一眼,两人明明年纪相仿,但她拿出长辈的架势时,更是压了陆鹤一头。
“才半年没见,就不会叫人了?”
“……”陆鹤别扭得转过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喊了句:“小姑姑。”
“呵。”
许萤冷笑,妆容精致,比以往更加冷艳,她把准备好的感冒药丢给陆鹤,不咸不淡道:“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谁。”
陆鹤哼哼唧唧,拧开瓶盖,按照说明服了一点感冒药。
“对了,我住哪?”
“酒店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我现在带你过去。”
“我不去酒店,太脏了。”陆大少爷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从小就被家族精心养着,娇贵得很。
许萤甩了他一个白眼,“爱住不住,不住拉倒。”
“你你你——”陆鹤气鼓鼓的说:“你可是答应我爷爷的,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
闻言,美艳妖娆的女人扭头,抬眸,视线落到他身上,窗外的光线被切割成明明灭灭的线条,错落在许萤的脸上,衬得她这个人难以捉摸。
她轻飘飘道:“你觉得你现在能好好活着做陆家尊贵的小少爷,靠的是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堵住陆鹤的嘴。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他悄悄看了眼许萤,她脸上带着疲惫,已经靠着车椅阖眼休息。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姑姑?”
许萤不理他。
陆鹤急了,抓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可怜兮兮的问:“你生气了?”
“我错了还不行吗?”
“行了,别摇了,摇得我头晕。”许萤睁眼,无奈的看向他。
“那小姑姑你不生气了?”
“没有生气。”
闻言,陆鹤面露喜色,抱着她的手臂,像个小孩子似的贴过去,脑袋乖巧地枕着她,“我就知道小姑姑最好了!”
“别缠着我,离我远点。”许萤忍不住笑了,推了推他的脑袋。
陆鹤哼哼唧唧,却依旧抱紧她的手臂,“这么久不见,小姑姑你就不想我吗?”
“不想。”她笑了笑,看起来
<有些口是心非。
“我不信!”
车子驶入高档小区,司机打开车门,陆鹤率先下车,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扭头对许萤诧异道:“你不是说让我住酒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