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车库光线昏暗,封闭的车内窗户紧锁,许萤大胆而放肆的调戏陈时礼,看到男人收敛眸色,下颚紧绷,一把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
“亲爱的,我可以睡你吗?”
他抿了抿唇,义正言辞道:“阿萤,我们才正式交往没几天。”
这副模样,仿佛许萤才是那个为了骗人感情、骗人身子的渣渣。
许萤挑眉,困意因他这句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饶有兴致的盯着陈时礼,男人的骨相介于尖锐和柔和之间,浓淡适宜,微耷眼皮时,下颔线条清晰。
她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不着调地笑道:“那有什么关系?你爱我,我现在也爱你,咱们情到深处为什么不可以睡?”
爱在别人那里是很郑重的字眼,一般不会轻易说出口,但是许萤说爱的时候,真的就给人一种家常便饭的感觉。
陈时礼被她这番言论逗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阿萤,你是爱我,还是只想睡我?”
许萤故作思考,另一只手又伸到他的衣服里,眼神勾勾缠缠,嗓音性感:“我爱你,也想睡你。”
男人的衣摆因她的探入有些上卷,她的手抚过陈时礼的腰腹,轻轻的、又带着挑逗。
坦白说吧,她之所以跟陈时礼交往,除了无聊,还有另一点,想睡他。
无关爱情,只是想玩。
“亲爱的,给睡吗?”
陈时礼又把她另一只手扣住,清俊的容颜上带着丝丝热气,是刚刚被许萤挑起的。
他温声婉拒:“阿萤,咱们慢慢来,不要急好不好?”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不能如许萤的愿。
绝对不能。
她得到了就会抛弃他。
“……”
许萤的脸上浮现一抹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内心已经骂骂咧咧。
好个屁!
陈时礼,你真是好样的。
她善解人意地应道:“行。”
陆鹤在许萤这住了一阵,一月中旬的时候,他被陆老爷子一通电话叫回去。
收拾行李走之前,男人恋恋不舍:“小姑姑,我走了,你记得想我啊。”
“快滚。”许萤笑道。
“……”
陆鹤哼了声,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闹心的人一走,许萤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何霜从美国出差回来,成功给许萤带来谈好的
<合同。
拓展海外渠道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之付出的精力、时间、金钱可想而知。
许萤翻看完合同交给秘书长,摆手让人出去,留下何霜和她单独聊天。
两人坐在沙发上喝咖啡,落地窗外飘着白雪。
“霜姐,老师她怎么样,那幅油画她还满意吗?”
戴维娅都是她们的导师,闻言,何霜叹气道:“本来挺高兴的,后来就把画撕了。”
“发生什么事了?”
“德斯特托克林·凯勒画了幅和老师相似的画,你也知道,老师她现在有多讨厌自己的丈夫。”讨厌到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却又摆脱不了这段几十年的婚姻。
许萤:“……”
两人又聊了会,何霜离开办公室,去和秘书长接洽最近的工作。
下午五点,许萤忙完工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整个人靓丽妩媚,她拎着包,乘坐电梯去负一楼。
司机早已等候,见她出来,连忙打开车门,许萤坐进去,对上车的司机说:“去市医院。”
之前生日,陆鹤为了给她准备生日礼物,答应了州青禾一件事,现在这事由她来处理。
但是,州青禾因为身体缘故,最近都在医院,所以只能她亲自过去一趟。
车子抵达医院停车场,许萤拎着包下车,绕过几座大楼来到住院部。
她推开门走进去,病房里只有州青禾一个病人。
州青禾握拳咳嗽,见人来了,沙哑道:“许小姐,请坐。”
“你之前跟我说,谢昀抢了你的未婚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萤坐下,直接切入主题。
上次州青禾只给她简单说了几句,人就发病了,事后她也派人调查相关的事,结果无外乎都是谢昀大义灭亲之类的壮举。
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眉目清秀,脸色苍白,谈及那段事,眼里带着悲愤与深恶痛绝。
“我和弯弯同岁,自幼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弯弯14岁那年春天,她家收养了谢昀。”
“谢昀比我们年长四岁,我和弯弯都很敬重他,也把他当作兄长。”
“我们高中毕业后就开始正式交往,也就是那年,谢昀知道后,逼弯弯和我分手,弯弯不同意,于是和他大吵一架,之后谢昀也试图逼我离开弯弯。”
“我两不肯,再加上冉家父母支持,谢昀也就没再逼我们。”
“昨年春天我们
<订婚了,也就是那天……”说到这里的时候,州青禾的声音开始颤抖,他情绪激动,呼吸开始不畅。
“你冷静点。”许萤看到旁边桌子上有沙丁胺醇喷雾剂,连忙拿起递给他。
州青禾有哮喘,他接过喷雾,深吸了几口缓解发作的病情。
“我和弯弯订婚当天,谢昀先是把冉伯父送进监狱,然后又吞并冉家家产,冉伯母一气之下中风瘫痪。”
冉晚父亲进监狱这段,许萤略有耳闻,听说他不仅偷税漏税,还在非法地带进行国家严禁的交易。
“谢昀在冉家待了近十年,早就把里里外外控制住,他不承认我和弯弯的订婚,不仅将我们拆散,还以治病的名义把冉伯母转移到国外,借此来限制弯弯的自由。”
可以说,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许萤微微皱眉,如果事情真像州青禾说的那样,那确实难办,他需要一个好的助力,不巧陆鹤就送上门了。
“你想让我把冉晚救出火坑,等同于我需要先帮你找到她母亲在哪治病。”
冉晚这种情况,属于被谢昀威胁,不得不待在他身边,只要她没有后顾之忧,谢昀就算再厉害,也越不过法律,除非他想非法囚禁给自己惹上麻烦。
许萤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们。”
就算陆鹤没有答应他,她知道这种事后也会帮忙的,权当报答他们年少时对她的善意。
如果没有他们。
或许她当年早就死在冰冷的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