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决收回视线,笑问:“小长生,他是?”
“你怎么来了?”许萤挽唇问陈时礼,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向他。
两人都是一副相似的态度,怎么说呢,有着如出一辙的慵懒随性,仿佛他们才是一类人,外人根本融不进去。
陈时礼目光沉沉,“阿萤,过来。”
许萤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她刚走到男人身边,陈时礼长臂一揽,圈着她的腰肢,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看来是新男友。”盛长决自始至终都带着浅笑,与陈时礼的干净斯文不同,他一笑,那股风流雅痞劲根本藏不住,“交往多久了?小长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显然,许萤换男人如换衣服的速度,盛长决也有耳闻。
跟她交往的男人,最终都逃不了被分手,更何况,这人还是陈时礼。
注定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人,他又怎么会有危机感。
陈时礼语气淡淡,“盛先生,我和阿萤的感情就不劳烦你多费心了。”
“怎么就不劳我费心?”盛长决意有所指:“我可是等着和小长生重燃旧情。”
硝烟在这一刻拉满,两人望着对方
<,一人皮笑肉不笑,一人面容清冷俊隽。
许萤微耷眼皮,莹白的皮肤泛着光泽,她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而是垂眸在那若有所思。
陈时礼揽着她离开,一路穿过花圃,怀里的人始终没有说半句话。
他低头望着许萤,见她在走神想事情,心头不可扼制地升起紧张感,紧张许萤因为盛长决的出现,而对他们的感情产生动摇。
“阿萤。”贴在许萤腰侧的掌心拢紧。
“亲爱的,怎么了?”
她一秒回神,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浮现笑意。
“阿萤,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
她漫不经心的姿态并不打算告诉陈时礼,男人微微蹙眉,看她的眸光变得深邃。
“怎么啦?”
陈时礼盯着她看了会,语气平静:“没事。”
他俯身,想亲亲她,结果许萤却笑着错开他的唇,男人微凉的薄唇因此轻轻擦过她的脸颊,而后落在耳郭。
陈时礼一怔,她之前不会这样。
许萤眼底藏有玩味,伸手推开他,“亲爱的,大庭广众不合适。”
自从盛长决出现在许萤面前,直到生日宴结束,他俩坐车到家,许萤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安安静静的模样。
就好像盛长决从国外回来,他的出现,已经搅乱她的心湖。
许萤录入指纹,门开的那瞬准备进屋,背后响起陈时礼略冷的嗓音。
“阿萤。”
“嗯?”她刚回头,一片阴影兜头笼罩。
许萤的后背抵在门上,她的双肩被陈时礼扣住,男人叫了她,最后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低头吻她。
这是一记很深的吻,许萤只能承受。
陈时礼的唇有些微凉,他撬开牙关,舌面扫过腔壁,在炽热的温度下与她唇舌纠缠,勾着她时进时退,像池里游曳嬉戏的两尾鱼。
许萤的背脊在冰冷的门上硌得有点疼,但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想试探一下,陈时礼的底线在哪……
他现在到底对她有几分喜欢。
许萤揪着他的西装,被他吻得含糊不清:“陈时礼,我冷。”
在男人抱住她的时候,许萤长臂一伸,像布袋熊似地挂在他身上。
两人从门口接吻到沙发上,拢着的披肩,因胸针上的系扣
<松开而散在身下,许萤的身上穿着那条浅蓝的鱼尾裙,空气中浮动着冷意,刺得她肌肤颤栗,却也只能去依偎离她最近的热源。
她抱着陈时礼的腰,从他身上取暖,男人先前吻她的力道带着撕咬,而后慢慢变得温柔缱绻。
陈时礼撑着她身侧的沙发,垂眸看着面颊绯红的女人,两人视线黏在一起,气氛有着说不出的暧昧。
许萤的指尖抚上他的唇,上面还沾着她的口脂,她在他身下笑得勾人:“亲爱的,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哦。”
“还好意思说。”陈时礼抱着她,埋首在她的颈窝处,“都是你惹的。”
“我做什么招惹你了?”
她表情无辜,语气也无辜,仿佛不懂陈时礼话里的意思,闻言,男人被她气得有些咬牙切齿。
“还敢气我?”
他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许萤的臀,素来被别人称为端方自持的谦谦君子,竟也会在私底下脱掉伪装的皮囊,开始变得不正经。
许萤被他这举动拍得猝不及防,半晌,嘴角的笑意加深,抬腰贴近陈时礼,漫不经心道。
“你这人又不把话说明白,我哪知道自己做错什么招惹你了?”
她边笑边用指腹摁了摁男人的喉结,听到闷哼后,蓦地更开心了,许萤黏黏糊糊的亲了亲,在他的喉结处留下一枚唇印。
酥酥麻麻的痒意在喉结处萦绕,像是有羽毛在刮来刮去。
与此同时,她的手探入陈时礼的衣摆,微凉的指尖触过他薄薄的肌理,体温烫烫的,皮肤带着韧劲,触手是蓬勃的感觉。
陈时礼抓住她作乱的手臂,“那告诉我,你见到盛长决后心里都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呀。”她还是那副散漫的姿态,什么都不肯说。
可她越这样,陈时礼越不相信,“你……对盛长决是不是还有感情?”
他知道从学生时代起,许萤就不喜欢他,她当初说自己喜欢温润知礼的人,后来,他就学着变成她喜欢的模样。
她说,她以后要读南财大,要学金融,要当老师,他也都跟着她的脚步。
可是后来,她在国外的时候爱上盛长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