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礼默默看着她,如今的许萤,无论是在乐坛,还是在商界都闪闪发光,她身上由内而外散发着吸引人的气质。
沉迷于音乐的许萤弹完一首曲子,抬头见陈时礼站在那,笑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小会了。”他说:“弹得不错。”
许萤接受他的赞美,“那是。”
陈时礼扫了眼屋内的乐器,吉他,架子鼓,小提琴,贝斯,西洋乐器不少。
“这些你都会?”
“当然。”许萤放下吉他,“要不是我分身乏术,你信不信,我可以扛起整个乐队。”
说起乐队,陈时礼问她:“你当初为什么要解散乐队?”
“你猜?”
“猜不到。”
就像他
<同样不知道,许萤和盛长决分手的原因。
在那六年里,她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他无关,他自始至终都是局外人。
许萤却捞起吉他递给陈时礼,“因为这个。”
男人接过吉他看了几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天生契合,默契十足,陈时礼懂她话里的意思,“你是因为乐队里的吉他手,所以才决定解散乐队?”
“嗯。”
“主音吉他手还是节奏吉他手?”
“主音吉他手。”
陈时礼以前因为许萤关注过br乐队,队伍成员共六人,三男三女,女性包括主唱、主音吉他手以及贝斯手。
许萤点了烟,倒是主动和他说起不为人知的往事,“其实,我22岁那年春天,就已经和盛长决订婚了。”
闻言,陈时礼呼吸一窒,拿着吉他的手指下意识蜷紧。
在她离开他的三年多以后,她爱上了其他男人,并且和对方订婚。
“你敢相信,这场订婚竟然是由盛长决提出的。”许萤抽着烟,眼前薄雾缭绕,她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慵懒性感,“在我19岁春天那年,我和盛长决相遇于医院。”
“他陪伴我整整三年,从治病到走出来再到教我玩音乐,他横亘了我人生里最重要的几年。”
“我和他订婚后,没多久,他就和我乐队里的主音吉他手上床了。”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爱我的男人,其实在得到之后也没有多爱我。”
她明明在22岁春天那年就发现盛长决出轨,但是,最后却硬生生拖到年末才分手。
同样,她明明知道乐队里有碍眼的人,竟然忍了两年多才解散乐队,期间还要假装不知情,跟对方朝夕相处。
许萤笑了笑,抬眸睨了陈时礼一眼,眉目间风情万种,“知道我为什么不立即分手再暴打渣男贱女吗?”
“为什么?”
“成人的世界没那么多随心所欲,盛长决对不起我,事情已经发生了,而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大哭一场?这些没用,我需要借助他的人脉、势力、乃至背后的资本为我铺路。”
她笑得有几分薄凉,“人没了,总得捞点其他的吧?商人逐利,我总不能亏欠自己。”
那六年里,前半段时光,别人在背后笑她是盛长决包养的小情人,以色侍人,早晚会被踹,离了他,但凡有点权利背景的都可以压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