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么固执,许萤有点不明白,就算得到确切的回答又能怎样?短暂的安全感只像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又不能管一辈子。
陈时礼啊,竟也这般没有安全感。
许萤蓦地想笑,纵横情场的高手,其实心里什么都懂,她看得透陈时礼的感情,同样,也看得透谢斯年的心思。
谈恋爱,情侣间也需要推拉,或许别人是纯粹的甜蜜幸福,但在许萤这里,波折式的感情才更有意思。
不然,怎么对得起她年少时付出的真心?
她藏住眼底的趣味,扬唇道:“我先去洗澡了。”
故意吊着陈时礼,不告诉他想知道的答案。同时,越这样越证明心里有鬼。
果然,在许萤转身的刹那,男人的面色微微一凝,眉峰蹙着。
许萤泡完澡,擦了身体ru,穿着睡裙躺进被窝,陈时礼一直没有回卧室,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睡在一起,俨然过着真正意义上的同居生活。
她耐着性子等,甚至玩起手机,因为她笃定陈时礼会来找她。
果然,没多久,男人穿着睡衣进来,他站在床边,什么话都没说,当着许萤的面脱衣服。
陈时礼双手拽着衣角,长臂一伸,棉质的睡衣上拉,最后从手臂上滑落,随手被他抛在旁边的衣帽架上。
许萤玩手机的动作一顿,被他的举动吸引了目光,她抬头,眸光饶有兴致地看着床边的男人。
眼神在他宽阔的肩上流连,紧接着是力量爆棚的窄腰,然后到修韧且带有薄薄肌肉的腹部。
“大晚上的你想干嘛?”她似笑非笑。
陈时礼微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弯腰,脊背隆起,转眼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枚计生用品。
不说话,却用行动说明他接下来想干的事。
许萤勾唇,看他脱去棉质的同款睡裤,动作随意流畅却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他俩再亲密的事都做过,彼此早就熟悉对方的身体,但许萤看到他现在这样,忍不住想吹一声轻佻的口哨。
陈时礼凑过去,掌心撑在她身旁两侧,低头,吻住她的红唇。
同时,男人把那枚先前拿出来的计生用品塞到许萤手心,外包装微凉的触感传到肌肤,她听见陈时礼嗓音沙哑低磁。
“替我戴上。”
是她今晚把人刺
<激狠了,素来开头温柔、循序渐进的陈教授,竟也学会这套强势的做派。
许萤微微挑眉,唇角上扬,她什么都没说,撕开包装,听话地给他戴上。
她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接下来他要怎么挽留她?
以往他们亲热,前面大多是许萤蓄意勾引,再到后面慢慢享受,很少有陈时礼从一开始掌控全局。
他吻过许萤的敏感点,动作不紧不慢,故意吊着她,同时,还扣压她的手臂在两侧,与她耳鬓厮磨。
“阿萤,你不是说爱我,想睡我吗?我什么都给你了,我的人,我的心。”
“我只是想要一句令我满意的回答,就这么难吗?”
他俩的手腕上还戴着今晚的红绳,在这种场景下,有着说不出的旖旎绮丽。
当陈时礼撕下这副君子模样,露出本来面目时才有当年肆意桀骜的影子。
下一秒,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幽深深邃,语气危险:“还是说你想两个都爱?”
换句不恰当的话来说,就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闻言,许萤噗嗤一笑,神采鲜活,“亲爱的,我现在的心可是偏向你,你可不能冤枉我。”
尽管,她当初在sal确实看上了谢斯年,要不然怎么舍得给他砸钱打赏。
陈时礼没有听她的花言巧语,理智的问:“那你回答我,你对谢斯年有好感吗?”
“没有。”
陈时礼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不过,幸好没有。
他紧绷的神经蓦地放松,重新换上那副谦谦君子的做派,温润斯文,干干净净。
是她喜欢的模样。
他亲了亲许萤的脸,“以后不许再这样。”害他提心吊胆,神经紧绷。
许萤懒懒散散:“我要是不这样,你又怎么能多爱我一分呢?”
如果……
他对她的感情没有达到最爱,那她又怎么去报复他、抛弃他?
越深刻,越刺激。
时间一下子迈入三月份,立春后气温日渐暖和起来,万物冰雪消融,枝丫抽条,长出嫩绿的苞。
谢斯年被叫到导师办公室。
办公桌后,陈时礼坐在那,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他结束最后的收尾工作,抬眸,视线淡淡的看着谢斯年。
“斯年,老师问你一个问题。”
语调平静,让人很难察觉他现在的心
<情与态度。
谢斯年和他对视,抿了抿唇,半晌,温吞问道:“老师,您说。”
“你觉得,你师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