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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脚踏两只船(2 / 3)

陈时礼眸色深深,盯着她看了会。

许萤把手机放在枕头边,身子下滑躺进被窝里,然后背对陈时礼,困意十足道:“好困,我先睡了。”

男人伸开的那条手臂还维持原本的姿势,半晌,他垂眸,收回手,关了床头灯躺下。

许萤和陈时礼开始进入情侣之间的冷淡期,彼此再也不像热恋时那样无话不谈,大多时候都是陈时礼一人在那聊话题,许萤漫不经心应几句,但很快气氛就会凝滞。

她早起的时候,偶尔会吃陈时礼做的早餐,但大部分时间都说去公司食堂吃,中午两人一个在公司一个在学校,没有什么交集点,至于晚上,许萤最初还会时不时回家吃饭,后来索性告诉陈时礼最近公司忙,她有很多饭局要应酬,让他不用等她回家吃饭。

不和陈时礼在一起的时候,许萤都和谢斯年在一起。

两人在公司是上下级,下班后则像正常情侣那样逛街、吃饭、看电影、去游乐场玩。

不过,他俩私底下偷偷摸摸交往的事被何霜撞见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霜笑问她:“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和陈时礼分的手?”

许萤淡定喝汤,“没有啊。”

“?”闻言,何霜一噎,努力回想昨晚看见的情景,她分明在游乐场里撞见许萤和谢斯年手拉手,举止亲密,宛若恋人。

<

她不应该看错啊?

“那你和谢斯年……?”

“你发现了?”许萤问。

何霜点头,“你两难道不是在交往吗?”

“对啊。”

她大大方方承认。

闻言,何霜更迷糊,她眼里带着懵逼,迟疑道:“你跟陈时礼交往的同时,还和谢斯年扯上关系?”

“嗯,怎么了?”

这下惊得何霜忍不住爆了句国粹,“你这是脚踩两只船啊?师妹,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吧?”

她跟在许萤身边几年,期间见证她换了一个又一个男朋友,但每次都是结束这段关系才开启新恋情,怎么现在突然就变成这样……?

这应该是许萤为之奉行的底线,她向来拎得清,绝不会做这种事。何霜觉得其中有蹊跷,微微皱眉问:“在现在这段关系里,最吃亏的是陈时礼,你一向主张好聚好散,不会做这么绝又损人面子的事,小师妹,你老实说,你跟陈时礼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何霜很聪明,很快就发现问题所在。

闻言,许萤盯着她笑了笑,顿时没什么心情吃饭,她摸出烟盒和打火机,低头咬着烟蒂,拢着火点燃。

火舌舔砥白色的烟纸,迅速燃起一截灰烬,许萤的眸光停在上面,像是看到一段缎面华丽的锦绣在烈火中燃烧。

她弹了弹烟灰,吐着袅袅烟雾,白色的烟模糊她的面容和神情。

何霜听见她嗓音慵懒,调子漫不经心:“霜姐,我跟他何止是恩怨那么简单。”

许萤鲜少流露出这副模样,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往事,何霜有,许萤自然也有。

“你们到底怎么了?”

“盛长决并不是我的初恋,故事的开始,是我差点把命都赔给陈时礼。”

何霜心头一震,“你跟陈时礼以前认识?”

“嗯。”

她何止认识陈时礼,他还是她青春年少时唯一的怦然心动。

以前她被人排挤、冷落、嘲讽、轻视、辱骂,是陈时礼带给她温暖和陪伴,那时,他在她心里就像照进深渊的一缕阳光,让她的人生中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和挥之不去的阴寒。

为了他,她努力改变自己,想变得更加优秀,只为能够配得上他。

她捧出所有的真心对他,哪怕他不喜欢她,哪怕他只把她当做同桌看待,这些都没有关系,毕竟这世间的感情,谁规定谁必须喜

<欢谁?可他万万不应该怀揣目的接近她,更不应该戏弄她,和她逢场作戏。

她知道她那时很糟糕很不堪,发起病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崩溃大哭,会忍不住自杀,但他和许鹿的恩怨是非,凭什么要拿她当出气筒?她又做错了什么,非得这么伤害她?

那种得知真相、美好破碎的瞬间,有多窒息,只有她真真切切感受过!

她也记得那个盛夏,湖面之上阳光大盛,灼热难耐,而她沉溺于湖中,冰冷的湖水挤压她的胸腔、口鼻、耳膜,她看着光亮一点点远离她,背后是黑黝黝企图吞噬她的湖底。

如果那一天没有冉晚和州青禾,她已经死在未满十八岁的盛夏。

更不会有现在的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陈时礼,她怎么能真正放下?是陈时礼对不起她,她如今所做的一切,不就是在学他以前吗?

何霜从许萤嘴里了解到她的过去,也蓦地沉默了,她拧着眉,问道:“能给我一根烟吗?”

许萤递给她。

“谢谢。”她也抽着烟,指尖夹着,半晌,吐着烟雾轻嗤:“咱们师门从上到下全都遇到渣男,真是不幸。”

“你打算怎么结束和陈时礼的关系?”何霜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狠意,怕许萤对这种差点害死她的渣男心慈手软,提醒道:“虽然他是你的初恋,但请你,我亲爱的小师妹,千万千万别对他留情面,把你当年对蒋晟的狠劲使出来对付陈时礼最好不过了。”

蒋晟,那个曾经用枪抵住许萤脑袋,可又爱上她的男人,最后却被许萤送进监狱。

许萤轻轻一笑:“霜姐,你觉得我像是会心软的人吗?我已经睡到年少时肖想的人,而且如今也睡腻了,剩下就该好好玩了。”

“成,那我拭目以待咯。”

傍晚下班后,许萤和谢斯年去餐厅吃饭,南城春季时间短,四月下旬就开始迈入初夏,气温平均二十度左右,哪怕存在昼夜温差,但相较幅度不大。

吃完饭,谢斯年买了单,拉着许萤的手,问她:“宝宝,接下来我们去哪?看电影?游乐场?还是海边?或者其他地方?”

自从他们背着陈时礼交往后,谢斯年有次回了趟学校,再见面时,他突然知道该怎么在这段恋爱里称呼许萤。

许萤第一次听到“宝宝”这个词的时候,浑身忍不住冒起鸡皮疙瘩,或许是她以前没有跟大学生交往的经验,就算有,当时也只有陆鹤一个人,陆鹤那傻白甜又怼人的性

<子,是绝对喊不出宝宝这种话,他一般都以下犯上,霸总范地喊一句女人。

她也想过让谢斯年换一个称呼,谁知他说这是他翻了书,查了百度,顺带请教了以前的同学,才从很多亲密称呼里挑出来的。

因此许萤也就由他去,好在后面听多了,也习惯了。

闻言,她说:“我想剪头发,赶在天热之前换一种新发型。”

“剪头发?”谢斯年摸了摸她柔顺微凉的及腰长发,“宝宝,你想剪什么发型?”

“你觉得我适合什么发型?”

“我觉得你百搭,什么发型都能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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