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萤逗他,“光头呢?”
“那也好看。”他与有荣焉道。
谢斯年陪她走进美容院,许萤是这家店的常客,美容美发美甲等都是在这做的。
她和理发师沟通的时候,谢斯年安静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单手托腮凝望许萤,脸颊带着浅浅的酒窝,一双清澈的眼睛里全是她的身影。
许萤做完头发已经晚上十点,她顶着新发型在谢斯年面前转了一个圈,“斯年,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他应得很快,笑意蓬勃朝气。
和他在一起,许萤感觉自己日渐年轻,可能这就是和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的快乐。
许萤把头发剪短,及肩的发很柔顺,尾端微微往里侧卷,衬得她气质恬静柔美,总之这次是很淑女的风格。
两人又逛了会,谢斯年把人送到小区楼下,临别前依依不舍,他圈着许萤的腰肢,低头亲了亲她的唇,黏糊劲跟只撒娇的小奶狗没什么区别。
“宝宝,晚安。”
“晚安。”
许萤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她换鞋进屋,看到陈时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回来了。”男人笑着扭头,发现许萤竟然剪了头发,久违又陌生的发型让他脸上的笑意一顿,像是把他拉回很多年前。
许萤这次的发型,和高中时太像了。
陈时礼晃了眼,听见她问:“你怎么还不休息?”
他回过神,若无其事笑道:“我在等你。”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换发型了?”陈时礼问。
许萤似乎很满意新发型,她轻轻拨了拨,红唇微勾:“就突然想了。”
漂亮妩媚的女人张开手臂,更好的展现自己,心情大好:“你不觉得今天的我格外好看吗?”
<这段时间以来,许萤都打扮得很漂亮,明艳得像绽放的玫瑰,妖娆潋滟。
她今晚上身搭了件宽松的绒白斜肩雪纺衫,露出小半截莹白的香肩,精致的锁骨横亘在脖颈之下,下身是一条浅卡其色的百褶裙。
雪纺衫过于宽松,前面有一截隐于裙子,形成视觉上的时尚感。
这副打扮配上这样的发型,确实很好看。
陈时礼伸手,把人拉进怀里,许萤坐在他腿上,却没有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而是掌心撑着他的肩膀,打量他:“你想干嘛?”
“阿萤,你知道吗?你这段时间对我很冷淡。”他圈着她的细腰,埋首在许萤的颈窝。
“有吗?”许萤推了推他的脑袋,没推开,“我想这可能是每对情侣都必须要经历的,没事,距离产生美嘛。”
她拍了拍陈时礼的肩,“你快松开,我想回屋洗澡。”
“一起?”
“……”这种事他们最开始也不是没有干过,可那个时候,许萤对他尚且兴趣浓厚,食髓知味,可现在她对他确实提不起太大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已经吃腻了这道菜。
许萤拧腰,“刚刚才说距离产生美,还是算了吧。”
闻言,陈时礼掩住眸低的深邃,温热的薄唇落在许萤的锁骨上,轻轻吮吸着,他抓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衣服,让她摸摸自己。
“阿萤,你现在是对我的身体没兴趣了吗?”
陈时礼经常健身,肌肉不是那种厚实恐怖的,而是薄薄的一片,修韧紧实,摸起来手感很好,有着耐嚼的韧劲。
许萤以前很喜欢摸他,逮着机会占他便宜,可现在——
她抽回手,佯装很累:“亲爱的,我最近进入贤者模式,还没缓过劲来,实在提不起兴趣,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见陈时礼没有反应,许萤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半撒娇半嗔:“好不好嘛?”
陈时礼盯着她明媚张扬的脸庞,她神采鲜活灵动,堪称殊色。
其实他们之间已经素了很久,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哪怕许萤不明说,陈时礼也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厌倦了他的身体。
这样的结果,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偏偏他也不能强迫她,陈时礼摸了摸她的脑袋,应道:“好,都依你。”
五月初,南城全面迎来夏季,温度再次升高,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论文答辩季,陈时礼开始忙碌,也不像之前
<那样得空。
他早出晚归,许萤也落得轻松自在,不用每次都想理由去应付他。
谢斯年即将准备毕业答辩,许萤有时陪他练习技巧或者指点一二,但更多时候给他留下空间。
得空后的许萤,开始和一众姐妹约着玩。
总之,三人各有各的私人空间。
陈时礼参加了南财大今年第一场硕士毕业论文答辩,他坐在导师席上,针对学生说的,提出自己的观点。
问题难度大,角度刁钻,但意义深重,台上的学生一下子被问蒙了,负责他的导师见此,便开始替自己的学生与导师席上的辩驳。
这种导师之间的battle场面早已见惯不怪,直到答辩结束,导师们交换意见,最后才给出结果。
陈时礼忙完今天的答辩已经傍晚,他整理手中的东西,同几个和他打招呼的导师聊了几句就走了。
傍晚晚霞浓郁,橘红一片,将这座校园染成朦胧的深色。
陈时礼去停车场的路上接到许萤打来的电话,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男人接听通话,温和的眉眼带着舒朗的笑意,“阿萤,怎么了?”
“陈时礼。”电话里,许萤的语气有着说不出的严肃认真,仿佛即将要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陈时礼微微蹙眉,被她直呼姓名的举动吓到。
他定了定心神,语气平和:“嗯,我在。”
他听到电话里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为了平缓某种激烈的情绪或者心情。
陈时礼耐心等着,半晌,许萤再次开口,却隐隐透着些茫然无措。
她说:“陈时礼,怎么办,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