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和师母的孩子以后一定既聪明又好看。”
除谢斯年以外的其他四个学生活泼道。
今天毕业典礼,操场有不少摄影师负责替别人拍照,陈时礼作为王晓和谢斯年的导师,分别和他们合照,拍了几张后,其他三位学生也加入行列。
王晓喊道:“师母师母,您也来和我们一起拍吧。”
“好啊。”许萤笑着走进他们。
她站在陈时礼身边,旁边是谢斯年,后面是陈时礼未毕业的三个学生,摄影师拍照的时候,王晓做了搞怪的动作,并未和他们前面三人站在一排,因此……
照片照出来,许萤突兀的夹在陈时礼和谢斯年中间。
王晓兴致勃勃道:“师母师母,我想和您单独拍一张。”
“行。”她微微一笑。
王晓站在她身边,一手抱花,一手做了个简单的拍照手势。
<“我也要和师母拍照!”
“我也是!”
陈时礼最初收的几个原生学生都很活泼开朗,再加上他们曾经也追过br乐队,对许萤的喜欢更是达到迷弟迷妹的境地。
大家轮流和许萤拍照,邓涛瞧见谢斯年站在一旁,问道:“师哥,你不和师母单独拍照吗?”
他刚说完,一不小心收到自家导师投来的淡淡视线。
陈时礼举着许萤的太阳伞,头顶罩下的阴影将他笼罩,彻底抹去他的神情和眸色,他看见谢斯年抱着鲜花走向许萤,穿着学士服乖巧的站在她身边,两人面前不远处是摄影师,那人说:“欸,靠近点。”
“对对对,就是这样。”
只见两人不约而同朝对方歪头,一左一右,默契地碰在一起,摄影师笑了笑,将这帧画面定格。
“师哥,你看陈导。”有人悄悄碰了碰王晓。
王晓顺势望去,只见陈时礼修长的五指攥紧伞柄,薄唇抿着,侧脸轮廓有些冷,就这样静静注视合照的两人。
“咋了?”他问。
“我怎么感觉陈导好像在吃醋?”
“你傻了吧,师母和谢斯年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老师怎么可能会吃醋。”
拍完照,谢斯年单手抱花,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刚刚和许萤相碰的脑袋,冲她微不可见的笑了笑。
许萤嘴角上扬,下一秒,一抹阴影兜头罩下,陈时礼把太阳伞撑在她头上,抬手,轻轻揉了揉许萤的脑袋,温声问:“阿萤,刚刚撞疼没?”
刹那间,谢斯年眼底的眸色变得晦暗,抱着花的手紧了紧。
毕业典礼结束已经日落西山,夕阳的余晖金黄中透着橘红,天边翻涌着大片的火烧云,陈时礼开车带许萤回家。
路上,陈时礼问她:“阿萤,你跟谢斯年还有来往吗?”
其实他今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许萤到了学校,不是率先给他发消息,而是由谢斯年带着进来。
“有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
陈时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不过,这有什么?”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怕什么?而且你总不能限制我的正常交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要再问东问西,或者表现出介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他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
<转移话题道:“阿萤,我们明天去试婚服吧。”
“试婚服?这么快?”她微微皱眉,“我都还没量尺码呢。”
“婚礼进程已经策划完三分之二,这速度并不算太快。”他把车子驶进车库,“至于婚服,我知道你的尺码。”
许萤问:“你什么时候测的?”
这话让陈时礼微微耳红,他轻轻咳嗽,略显局促,支支吾吾道:“手有记忆。”
“……”
两人已经从车库出来乘坐电梯抵达九楼,过道的感应灯亮起,许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调懒散的调笑道:“想不到斯文有礼的陈教授,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陈时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她穿上他设计的婚纱,所以从头到尾都包揽了。
他默不作声,刚走进屋,就被许萤一把抵在冰冷的门上。
男人垂眸望着身高达到他喉结处的女人,许萤起了逗他的心思,抓起陈时礼的手,媚眼如丝道:“陈教授,你是不是对我□□熏心啊?这种事怎么还形成记忆了?”
“还是说,你口口的时候在幻想我?”
这些日子以来,许萤背着陈时礼在外面和谢斯年玩得开心,以至于她回到家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也正因为这样,太久没有逗他,偶尔想起逗一次,看他红了耳朵脖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陈时礼被她大胆的话刺激得黑眸深深,他撇开头,视线落在别处,露出的脖颈上布有淡淡的青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圈。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在加重。
许萤见他不说话,继续撩逗:“你们这些男人外表再正经,背地里照旧思想龌龊,老公,你说我说得对吗?”
她突然开口喊“老公”的时候,嗓音媚媚的,又有些欲语还休的润,陈时礼蓦地钉在原地,心脏突突的加快跳动。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许萤,“阿萤,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又做作的喊了那两个字,声音像小钩子似的挠啊挠,似乎要把男人的魂勾走。
他俩现在的乐趣,不亚于玩一些刺激的游戏。
暧昧的氛围唰的一下子点满,陈时礼抱住她的细腰,手臂紧了紧,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都快要把她吃了。
许萤偏偏还笑得出来,有恃无恐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现在怀孕了,你也只能干看着。”
没有怀孕前,她不想,陈时礼也不会逼她,要真有
<需求,他都是自己去解决,还别提怀孕后,他更是不敢碰她。
陈时礼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咬牙道:“你就是故意的。”
翌日早上九点,许萤和陈时礼去试婚服,等到了现场,看到设计师递的超大豪华婚服样版图册后,许萤彻底傻眼了。
搁在白色圆桌上的图册很大一本,每页的厚度约莫二三厘米,质感丝滑,材质上层。
站在旁边的设计师解释道:“许小姐,这是陈先生为您定的十套婚纱,包含中式、美式、法式等,考虑到结婚场地的多变性,您穿的婚服也要随之改变。”
她拍了拍手,有人推着十个穿着婚服的仿真模特鱼贯而入,炽亮莹白的灯光下,那些婚服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每套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设计师说:“许小姐,接下来就到试穿婚服的时候,您想先试哪套?”
陈时礼看着那些婚服,每一套都有他的手笔,也融合了许萤的审美偏好在里面。
他握着她的手,笑脸盈盈道:“阿萤,试吧。”
许萤直接裂开:“……”
她现在就想转身离开。
十套!
整整十套!
这他妈得试多久???
看到这么多,她突然兴致缺缺,随手指了一套美式的婚服。
试穿的过程,许萤感觉自己想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好不容易换好婚纱,做完一个简单的造型,她精疲力尽的走出试衣室,陈时礼坐在沙发上,听见动静,连忙抬头望去。
他看到许萤戴着白手套,轻轻提着两侧裙摆,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下来,裙面点缀的钻石在灯光下焕发出无与伦比的色泽。
许萤抬眸,视线穿过头纱望向陈时礼,目光交汇的那一瞬她想了很多。
想到多年前那个痴心妄想的自己,想到曾经陈时礼在背地里对她嘲讽的模样,想到很多人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很多都在脑海里掠过,最后都化作虚无,许萤在心底哂笑。
她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不婚主义者。
而这婚纱,不会再穿第二次。
别的新人试婚服,都是女方兴致勃勃,男方萎靡不振,疲惫不堪,到了许萤和陈时礼这里,两人彻底反过来。
在这圈子里,饭局、应酬、组局玩都是家常便饭的事。听说南城新开了一家音乐cb,唐枝许知道后,直接组局约人出来玩。
这
<家音乐cb共有三层,每层都配有大包厢,里面配置着基本的乐器和点歌设备,简单来说是ktv的升级版。
唐枝许约了不少人,何霜和许萤也在其中。
比起应付许萤那种一眼就看透人心的大资本家,像唐枝许这种没有经历社会毒打的大小姐,心思相对单纯,也容易巴结讨好,所以不少人都选择往她身边凑。
因此,许萤身边倒是安静不少。
何霜端着红酒,倚着身后的钢琴,看向百无聊赖中玩起架子鼓的许萤。
她笑道:“听说陈时礼的婚礼快准备好了,你前几天还去试了婚服,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拿着鼓棒漫不经心的敲打。
“不能吧,据说他办这场婚礼花了不少钱。”
近两个月来,陈时礼大手笔置办世纪豪华婚礼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声势大,想不关注都难,外界的人对此充满期待,纷纷想见识一下陈时礼会送给准新娘怎样一场别出心裁又隆重的婚礼。
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关注,唯独许萤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那又怎么样?我缺那点钱吗?”她笑了笑。
许萤已经过了那个天真无知的年纪,她不会因为一束玫瑰花、一管高奢口红、或者一些小恩小惠而感动。
她现在想要的都有了,钱、权、地位、名誉,这些加诸在身上已经让她看淡其他的东西。
比如这场别人艳羡的婚礼。
闻言,何霜“啧”了声,揶揄道:“我就喜欢你这股攻气十足又不屑的劲。”
许萤被她逗乐。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打算的?”何霜问:“上次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你还没告诉陈时礼实情吧?难不成你想拖到婚礼当天?”
她恶劣一笑,“不然呢?”
何霜竖起大拇指,“狠,你真够狠的。”
这种羞辱,近乎是毁灭性的。
“所以,你当真没有对陈时礼动心?哪怕在重逢后。”
“当然没有了,我又不是犯贱。”妖娆妙曼的女人玩着架子鼓,笑声讥讽,“我跟他在一起,一直以来都是玩玩而已,而且,陈时礼是我玩过最无趣的男人,真是腻味。”
唐枝许过来的时候听到许萤刚刚说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啊?那老师你还答应和他结婚?!”
“你怎么过来了,不玩了?”许萤问。
“现在不提这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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