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柔嘉慌忙后退,紧张到舌头都快打结了。
他是个不讲廉耻的无.耻之徒,可她是个正经的闺秀,断不能随了他。
“没见识的东西。”萧凛捏着她的耳尖笑骂了一句,“只许朕伺候你,你受不得一点委屈?”
柔嘉只有他一个人,一切都是他教的,自然不懂得别人怎样,当下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你见识很多了?”
她咬着唇,微微扬着头,眼睛里满是狐疑,似乎是对他之前的表现产生了怀疑。
萧凛被她看的浑身不对劲,黑着脸睨了她一眼:“乱想什么,朕一向洁身自好,最厌恶脂粉气,不过是从前行军时的夜闻罢了。”
军营里日子苦,又都是大老粗,并不像宫里这般拘谨,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他从小就被丢进军营摔打,少年时又亲自领兵作战,便是知道也没什么意外。
但他更是一国之太子,到了年纪听说会有引导的宫女,而且除了这些,那些投怀送抱的更是不少吧?
柔嘉之前只做他妹妹时,每次宴会便有不少贵女围着她打听一二。
只是他那时鲜少跟她说话,因此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现在是皇帝,想要爬上他的床的人更是数不胜数,柔嘉顿时便哑了声,转过了头去:“你说是就是……”
“你不信?”萧凛难得被噎,把她别过的头又掰了回来,“朕政务繁忙,白日里一直在批折子议事,剩下的力气都用到了哪里你不知道吗?”
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挑,眼神又刻意停在她身上,柔嘉瞬间有些心慌,一撑手臂躲过了他的视线:“我怎么会知道……”
萧凛笑了笑,一把将人抱住,“这才多久,你就忘完了?你这么怀疑朕在外面有人,朕总要证明一下自己才好。”
他笑中带着些薄怒,一伸手便要去扯她的衣带。
柔嘉连忙紧紧捂住,一侧身正透过窗子瞧见齐成泽神色凝重地朝着殿里走过来,大约是等不及了要亲自来禀告。
她决不能让他进来。
柔嘉瞬间又绷紧了弦,一翻身挺直了背将窗子挡的严严实实的,小声地开口:“我又没说不信。”
视线被牢牢挡住,萧凛离得近只能看见她咬住的唇,水润润的,像是裹满了蜜的冰糖葫芦,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酒气未散,他低头时柔嘉被染的也有些醉。
但她脑中仍是绷着一根弦,一边尽力的敷衍他,一边时不时朝着半掩着的门分出一眼。
这一眼余光里正瞧见张德胜似乎是要进来通传,她顿时有些紧张。
大约是察觉到她不专心,萧凛眉头一皱,柔嘉立马回神,这才收回了视线,将滑落的手臂又搭上他的肩。
可他即便在这时,也分着一些神,朝着那外面看。
幸好她方才一动作,外面的张德胜连忙低了头推了出去,还贴心地掩上了门。
因此萧凛一回头,只看见那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任何异常。
“我……我答应你。”
片刻后,柔嘉靠在他肩上小声的开口。
“怎么突然想通了?”萧凛原本只想逗逗她罢了。
柔嘉生怕他察觉,脑袋一急,寻了个借口别扭地开口:“做个交换而已,我想自由一点,能不能白天的时候离开太极殿,回猗兰殿里见一见桓哥儿?他年纪还小,总是一个人我不放心。”
萧凛顿了顿:“他实在太没见识了,朕挑了几个伴读送他去尚书房读书,教他学点东西,你不必担心,得了假朕会放他回来看你。”
他送萧桓去读书,柔嘉自然是乐意的。
但此举将她们分开,大约也是怕她再带着人逃走吧?
他总是这样,给了甜头又打一棒,叫人无处反驳。
柔嘉虽是气闷,不得已还是挤出一句:“多谢皇兄。”
“还算知好歹。”
萧凛捏着她的下颌心情好转了些,手指一点点移到她的后颈上,笑着看着她。
柔嘉晕着脸错开了他的视线,半晌,手指才慢吞吞地搭到他的衣带上,极其缓慢地扯开……
书房外面
齐成泽正等的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