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从生下来,……
太子妃从生下来,就少有人对她冷言冷语。后来才貌双全的名声传出,更引得不少男子仰慕于她,不少女子纷纷效仿她。
后来成为太子妃,拥戴她的人就更多了。这么不客气的确实很少见,一愣过后,她很快反应过来:“无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我出身赵王府,就不能看着你把全府的人带着往火坑里跳。你和世子之间,绝对不能私底下往来!”
严韶羽没有看她,道:“太子妃娘娘眼中,我也是不知轻重之人?”
太子妃对上他的眼,里面毫无柔情,她脸色有些僵硬:“我在教导不懂规矩的姐姐……”
“琦芸郡主比你懂规矩!”严韶羽强调:“你如今拥有的一切,都是顶替她身份得来的,她被你生母害得在穷人家长大,从小受了那么多苦,你就算不愧疚不知感恩,也该对她客气些。”
太子妃就算被皇上指责,都没这么难受,她泪眼朦胧地瞪着面前男人:“发生那些事的时候,我尚在襁褓之中,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些事怎么能怪我?”
严韶羽沉着脸:“可这世上许多事就是不讲道理,你生母害了人家,母债女偿,琦芸郡主还没要你偿还,你别一副高高在上模样教训她……”
太子妃不愿意听这些话,她最恨人提及她生母和身世,大声道:“你是以什么身份说教我?本宫是太子妃,你只是世子,论家礼,你该称呼我一声皇嫂。论国礼,你对我更该尊重些,若本宫做得不对,自有母后教导,轮不到你!”她一字一句地道:“本宫愿意对你另眼相待,却绝不会容忍你蹬鼻子上脸。”
严韶羽丝毫不惧,还想要开口。
沈琦芸上前:“太子妃娘娘,我觉得世子这话挺有道理,你若是不听,或是觉得他说错了,咱们不如到皇后娘娘跟去说?”
这话一出,太子妃瞬间就住了口。
她咬牙道:“沈琦芸,你少拿母后来压我!”
沈琦飞快道:“不是压,是你这想法本身就不对。”
太子妃狠狠瞪着她:“我看你能得意到几时,咱们走着瞧!”
前院了那么多的客人,沈琦芸偷懒一时还行,但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她抬步就走:“我得去待客,您二位自便。”
太子妃本来对出宫这事挺憧憬的,毕竟,她身份虽然尊贵,可宫里有许多比她更尊贵的人。在宫里她是晚辈,得敬着别人。出宫后就不同了,这满院子的所有人就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再有……她也想见一见严韶羽,想看看他有没有后悔。
结果,严韶羽冷言冷语,沈琦芸还这般底气十足与她争吵,偏偏她拿沈琦芸无法。愉悦的心情变得烦躁,若不是难得出宫一趟,她真想掉头回去。
太子妃脸色不好,严韶羽看着头也不回的沈琦芸,心情也不甚美妙。
本来要走的太子妃余光瞥见严韶羽那样的面色,顿时来了兴致:“你该不会将对我的感情挪到了她身上吧?”
严韶羽脸都黑了。
他最不愿意承认的就是那时和明月两情相悦,当初两人没有说透,可暧昧的默契是存在的。他为了这段感情做出过不少蠢事,虽然包括明月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可他每每想起,就恨不能掐死那时候的自己。
两人那时心照不宣,否认没有用,也不是君子所为。他只道:“我只是看清楚了谁才是值得我珍惜的人。”
太子妃强调:“严韶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我那时也是真的。”严韶羽一脸严肃:“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但我知道你是个虚伪的人,从头到尾不拒绝,也不接受,每个人都以为你爱慕着他,我也是其中之一。”
太子妃脸色不太好:“你是这么想我的?”
“你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严韶羽嘲讽道:“没出事便罢,出了事你比谁都跑得快。你这个人看似善良,其实最是凉薄。”
太子妃听着他的指责,激动道:“你胡说。”
“你生母当初算计一切,都是为了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被赵王夫妻捧在手心上长大,如今还做了太子妃,以后是这天下第一尊贵人,她也算得偿所愿,但却深陷囵圄。”严韶羽一字一句地问:“她被关入暗无天日的大牢,都是因为你,你可有去探望过她?”
太子妃:“……”没有。
她解释:“我身为太子妃,那么多人盯着,平时不敢行差踏错一步,我身后还有赵王府,就算我想去,也得为赵王府上下几百口人命考虑,哪里敢……”
“借口。”严韶羽毫不客气地再次戳穿她的虚伪:“你就是怕牵连自己。”
太子妃瞪着他:“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净在这儿胡说八道。”
严韶羽又嘲讽:“你太虚伪,不肯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