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辉脸上划过一抹伤感。
孙芳芳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情。
此刻，她也很难过。
对于，过去那十年，无论到什么时候提及，都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
对他，对自己或是对昊天来说都是。
孙芳芳顺势依偎在男人胸膛里。嘴里依然咀嚼着苹果。
“明辉，其实我现在挺后悔的。
如果当初我没有顾虑亲人们死活，选择与你共同面对，我想，我们就不用错过了十年。
十年，无论对你，对我，对昊天来说都很痛苦。
昊天小时候问过我。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却没有。
听了昊天的话，我心里很难过。
我不敢联系你。我知道你号码一直没有变过。
每当我快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我很想拨通你电话。
可是，冷静下来又想。
拨通了，应该说些什么？
当初，我选择了那三千万，选择和你分手，答应了你妈妈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想到这里时，我的心都在滴血。
再后来，你频频出现在荧屏里。
我暂定电视机，跪在地板上，轻抚你的脸。
虽然是一张没有温度的脸，却仿佛时间一下子又回到我们相爱的时候。”
那种爱而不得，见而不认的感觉，在每一个无助的夜里，吞噬着她的灵魂，撕啃着她的伤疤。
他们好了之后，许明辉很想知道孙芳芳那十年里都是怎么过来的。
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
一个女人，要拼事业，要当爹又当妈，想象到那画面，都知道有多艰辛。他又怎么开得了口。